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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衙。”楚雲川把白芷的手塞回被窩裡,用一邊的帕子擦擦手,然後拿起一杯白水,手指蘸了點在白芷嘴唇上,來回塗勻,“我叫來了一隊親衛,日夜護守縣衙和家裡,放心吧。身上還疼嗎?”
白芷輕輕擰了幾下身子:“好多了。我起來動一動,再躺就要長褥瘡了。”
她伸出手去夠楚雲川,想讓他拉自己一把。楚雲川卻沒有接她的手,而是擼胳膊挽袖子,輕柔地掀開棉被,開始替她按摩起來:“你躺的時間太長了,我為你鬆鬆筋骨,你再動。”
從肩膀開始,再到胳膊,再到腿,楚雲川手下的輕重剛剛好,一寸一寸地按散了身上的僵麻,神魂歸位。
等楚雲川還想再按第二輪時,白芷按住他,搖搖頭:“差不多了。”
楚雲川於是把手穿到白芷背後,穩穩地將她扶了起來。
胸口驟然一絲裂痛,白芷嘶了一聲,楚雲川連忙問她:“胸口還疼?”
疼是有點疼……不對,不如說怎麼才這麼一點點疼。白芷迷茫地低頭看了一眼胸口——按理說,差點扎在心上的刀傷再怎麼也要養上十天半個月,可現在才三天,她就像快好了似的。
內功的作用這麼大嗎?
“不太疼了。”白芷試著深深呼吸,傷口也只是輕微的一點尖痛,她一樂,看向楚雲川,“我的體格子意想不到的好啊。”
看白芷狀態不錯,楚雲川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穩穩放下。他從旁邊的小桌子上拿來一個小瓷瓶和一疊紗布:“先給你換藥,你再下床。”
白芷老老實實張開手臂,任楚雲川解開前襟。重重疊疊的紗布繞下來後,白芷才頭一遭看到這個要命的傷口——一點都不駭人,就像畫上去的一條紅道道,再不注意都快癒合了。
白芷再次感嘆道:“我的體格子真好。”
楚雲川把瓷瓶中紅得發黑的藥粉倒在紗布上,手法極輕地點上傷口,一會兒一抬頭,看著白芷傻笑。
“傻樂什麼。”白芷嘴上這麼說,自己也忍不住傻笑起來,她清清嗓子,隨口問道,“這是什麼藥,怎麼顏色這麼難看。”
“紅母養。”
白芷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真的有這東西啊?”
傳說中能生死人而肉白骨的神藥,只長在無人踏足的地方,據說開花後氣味如肉香,常常等不到人摘就被野獸給吃了。由於紅母養補效相當強勁,所以越是長這藥的地方,野獸就越是兇猛。
怎麼看怎麼邪乎的藥,原來竟真的有啊?
“青縣多藥,暘山就長紅母養,只是極難見到。”楚雲川拎起瓷瓶在白芷眼前晃晃,笑道,“剛巧今年豐收的草藥中就有一株紅母養,供到王府來了。”
白芷瞭然:“怪不得用草藥就能還債,原來中間還混著紅母養。”
光是一株紅母養,就能抵青縣半年的稅。
“那看來不是我體格好,是紅母養的功勞啊。”白芷輕彈了一下小瓷瓶,“千歲,我傷得那麼重嗎,用得著往我身上抹金子?”
楚雲川沒有作聲,只深深地看了白芷一眼。
單這一眼,已是千言萬語。
白芷抿起嘴唇,後知後覺地想,如果她真的一去不回了,楚雲川會怎麼辦呢?
葛禎沒有抓到,林府甚至十三州總還是有危險,他能怎麼辦呢,他只能強忍再一次痛失身邊人的悲苦,肝腸寸斷了也要硬兜住,死撐著收拾山河糟爛局。
這種事,一生經歷一次就夠了。
白芷伸手摸上楚雲川的下巴,來回劃那刺喇喇扎手的胡茬,輕聲道:“看你給自己搞的這個邋遢樣子,一會兒趕緊睡覺,睡不到明天不許醒。”
楚雲川扣緊她的手,臉頰在上面來回蹭,呢喃道:“白大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