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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頓時不可思議道:“怎麼回事?”
“顧守給過你一個護子符,你還記得嗎?”
護子符?白芷閉上眼睛努力想,可怎麼也想不起來:“他給過我這東西?”
楚雲川伸手比了一下:“這麼大的一塊金符。是你假稱有孕的時候,他給你的,你一直放在書桌上。你離開京城之後我才發現,那道護子符上沾著劇毒,你若是把它時時戴在身上,不出三個月就會毒侵肺腑,無力迴天。他是忌憚你肚子裡懷了侯府的長孫,才會下此毒手。”
在侯府的時候,除了葛禎,白芷還沒防過別人,沒想顧老二竟然也要陰害她。一想到差點小命不保,白芷就是一陣惡寒:“宣平侯府怎麼回事,缺德缺的嗎,是個人都不正常。”
“只不過這點個人的陰謀算計,跟時勢比起來連微塵都算不上。”楚雲川一伸手把白芷攏進懷中,抱得很緊,半張臉埋在她頭髮裡,呢喃道,“也幸好你身上從不戴環佩香囊金符這些東西。”
白芷忽然反應過來:“金符?是金子做的?”
楚雲川不知道她要幹嘛,只老實答道:“……好像是的,純金。”
沉默半晌後,白芷嘟囔了一句:“真是可惜了……”
楚雲川:“……別想了,在宣平侯府全家下獄時,我就把那金符粘死在顧守身上,現在應該在亂葬崗裡。”
“金子陪葬啊?太奢侈了。”
“……”
沒過幾天,三連考的最後一戰——會試轟轟烈烈地開幕了。來到汖州後一直吃吃玩玩體察民生的欽差大人,忽然轉了性似的,坐鎮試場,白天盯舞弊,晚上盯答紙。會試考了九天六夜,陸季良就盯了九天六夜,熬到雙眼佈滿血絲也還巋然不動。等到考完,他親自押著所有的答紙,直接從試場送到官兵鎮守的大學士院中,由這些學識淵博公正無私的大學士們來定奪中榜的名單。
結果是從景王到欽差,沒人有資格過問最後的大榜。
陸季良是鐵了心要遏止科舉舞弊的情況。
不過……
大學士們擬好大榜的一個時辰後,楚雲川就拿到了暗衛偷偷謄抄出來的名單,不由得感嘆了一句欽差大人真是涉世未深。
“殿下。”方知恆在一旁看著大榜嘆氣,“上榜的硃砂應考人真不少啊,看來蠻人是有備而來……殿下,欽差大人單單如此在意一個會試,想來是陛下怕你送到京中參加殿試的人中有你的心腹啊。”
楚雲川眯起眼睛:“看來強改大榜不可行了。”
“不能改大榜了,殿下。陛下如此忌憚你,想來不可能只派陸大人一人前來。暗中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要是真動貢士大榜,無論有什麼苦衷,你都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殿下。左右硃砂應考人與蠻人只是接觸,不如靜觀其變。”
“那便只能放長線釣大魚了。”楚雲川把大榜遞給方知恆,吩咐道,“派暗衛不分晝夜盯緊他們,若有異樣,即刻傳信。”
“是。”
“至於如何安排……把寧、恩兩州最低的官階空出幾個來,將硃砂中榜人全部差派過去。”
方知恆面露不忍:“殿下,科舉本為選拔人才,即便是硃砂中榜人也是十年寒窗才走到今天,將他們無端派到寧、恩苦荒邊境,是否不太公允?”
“確實不公允。”楚雲川坦陳道,“等這事過去,若他們真的無辜,就由官府來補償吧。”
“可是殿下……”
楚雲川看向方知恆,眉頭沉了下來:“若是別人也就罷了,但是葛禎,你我不得不防。知恆,你通醫理,知曉百病皆是防勝於治,治國安民也是如此,保不住百姓的太平日子,還講什麼公允?”
“……是。”
“說到頭,還是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