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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難言,他看到楚雲川的手指仍在杯口劃圈。
“陸大人所說,與本王所知卻是相去甚遠。”楚雲川意外道,“廢太子叛亂後,陛下查處了不少奸臣,陛下慧眼識英,留在身邊的應當都是忠良了。”
陸季良嘆道:“王爺有所不知,京中世家盤根錯節,即便是忠良也要先顧家中再顧朝中,遠遠不比汖州。”
“原來如此。汖州重建不久,自然不比京城局勢複雜,等過個十年二十年的,陸大人再看,恐怕就是另一番風景了。”楚雲川不譽不咎,“人慣如此,十三州也逃不掉。”
“這、這實在不該!”陸季良急道,“若連十三州都終會汙濁一片,世上還哪有公正可言?”
楚雲川在酒杯口清敲一聲:“陸大人,十三州也是天子治下,與其他地方只有民風相異罷了,兩者間哪有誰當汙濁誰當澄清的說法呢?”
方知恆附和道:“殿下說得極是,陸大人,該當慎言啊。”
陸季良看著這王唱官和的倆人,最終收斂道:“下官失言了,王爺恕罪。”
再往下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了,三人你來我往地推杯換盞幾輪後,這接風宴也就該結束了。
陸季良不勝酒力,已是微醉,站起來都踉蹌了一下,楚雲川卻仍舊靈臺清明,於是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陸季良一下就看到了眼前劃過的一枝病梅。
他忽然就想起了那已死舊友的臉。
“王爺……王爺!”陸季良睜大眼睛,一把抓住了楚雲川的肩膀,死盯著那枝病梅簪問道,“王爺,你這簪子……是從何而來?”
方知恆心中暗道,陸大人啊陸大人,我們家殿下在你眼前坐了這麼久,你可總算發現他特意戴上的髮簪了,也不枉他處心積慮一回。
“這簪子啊。”楚雲川拉長了聲調含笑道,“不瞞陸大人說,本王已許婚了。十三州風俗,男女許婚互簪,這簪子便是舍夫人之物。”
陸季良的眼中的光黯淡下來——無論如何,那位舊友都是不可能千里迢迢跑到汖州來同景王許婚的,看來只是湊巧罷了,空喜一場。
楚雲川停頓片刻,又道:“看陸大人的樣子,似是認識這簪子,舍夫人名為白芷,出身京城,陸大人可相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