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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白芷,你不能再寫了。”那隻拿筆的手遲遲不願意鬆開,楚雲川便把額頭靠上去,試著色誘來讓白芷的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趁其不備一下子將筆抽了出去,然後認真道,“看著我,白芷,看著我。”
楚雲川不厭其煩地一聲接著一聲叫白芷的名字,白芷真的被他叫回了魂來,露出如以往那般令他放心的笑意來:“幹嘛?”
“我們已經離開侯府了,白芷,你在我身邊很安全,我以前能保護你,現在仍能保護你。”楚雲川牽起白芷的手,將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分別嵌進她的指縫中,語氣極盡溫柔,“你看,我們已經許婚了,我們要永結良緣,我們要白頭偕老,區區一個葛禎奈何不了我們。”
楚雲川的手指堅韌乾燥,手心滾燙,在白芷冰涼的手上燒灼。白芷看了看楚雲川,最終移開眼盯著那雙交纏的手,喃喃道:“葛禎真的殺過我。”
“不會再有下次了,白芷。”楚雲川道,“我是景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景王,任她葛禎手眼通天,也別想動你分毫。在我卸任前,一定把這個大麻煩剷除掉,我向你保證。”
白芷攥緊了手,捏得楚雲川有些鈍痛,他動也不動,就直直地看著白芷。
良久之後,白芷開口道:“……你說得對,區區一個葛禎罷了。”
楚雲川:“區區一個葛禎罷了。”
白芷:“……她要不了我的命,也不會把我從你身邊帶走。”
楚雲川:“她要不了你的命,也不會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白芷又自言自語了幾句,每一句都比前一句的聲音響亮,楚雲川不厭其煩地每一句都重複,擲地有聲。
最後一句,白芷深深呼吸,沉聲道:“如果有一天,要走旁門左道要葛禎的命,讓我來動手。”
楚雲川重重點頭:“好。”
日子還是照常過。
九月,科舉終於要開始了。
這是十三州重建以來的第一年科舉,由於棟樑稀缺,因而景王早早請示皇帝,設立了一個空前絕後的三連考,即縣試、鄉試、會試連考,若有大才者,便可一路直取貢士,官拜六品。
一介布衣兩三個月後就能做官,這話擱到以前是異想天開,如今卻能成為現實,因此全十三州的學子都摩拳擦掌地要乘此東風,帶著全家直上青雲。
縣試要連考三天,第一天的一大早,白芷和楚雲川就把兩個孩子送到了喧嚷的考場門口。
巧巧緊張過度反而十分興奮,嘰嘰喳喳地不停說廢話,比平時的聲調要高一截。而林初七呢,看似胸有成竹,面無波瀾,實際上走路已經同手同腳了。
楚雲川把倆孩子拉到跟前,拍著他們的肩膀溫聲安撫道:“雲大哥晚上給你們燉豬蹄。”
巧巧苦著臉:“要是明天放榜沒有我的名字,還吃什麼豬蹄,雲大哥,你把我燉了吧。”
縣試的這三天是第二日放前一日的榜,如果榜上無名,當天的試也就不必再考了。
林初七:“沒點出息,秀才都考不上還怎麼做官。”
巧巧回嘴道:“你有出息,你不緊張,不緊張抖什麼啊,都快成篩子了。”
林初七使勁跺跺腳把顫抖止住,死不承認道:“我沒抖。”
白芷直接給倆孩子各彈了個不響亮的腦瓜蹦:“怕什麼啊,人家都是寒窗苦讀十年才能考中秀才,你倆攏共才看了三年書,考不上是正常的,考上了才奇怪呢。能寫多少寫多少,寫不上的就那樣了,放輕鬆點,大不了明年接著考。”
巧巧:“……”
林初七:“……”
楚雲川:“……白芷,還是鼓勵鼓勵他們吧。”
“……”白芷心想我這不就是在鼓勵他們嗎?她撓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