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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傷,也十分懂事地沒提想要出門活動,白芷問他們倆,倆人也只說只說天太冷不願意出去,在倚水苑就挺好。
白芷小時候倒確實是不怎麼愛出門,不過她見過同齡的不少孩子都愛玩,只要想出去玩,那就是風雨無阻,別說天冷了,就算天塌下來,他們也會在高樓把天支起來的空隙裡瘋跑。
正值十四五歲的孩子怎麼會不願意出去玩。
只是白芷這次的手傷似乎癒合得十分艱難,養了將近一個月才勉強可以活動。中間顧宴給她寫來的信,都是她口述、長風執筆回信,她只在落款處用左手拿最細的筆歪歪扭扭地寫上幾個字,有時是我十分好,有時是又下雪了,有時是睡到日上三竿,簾子漏光。這麼寫著寫著,白芷閒時就乾脆練習左手拿筆,一個月下來,她已能用左手慢吞吞地寫上一頁漂亮的小楷了。於是下一封信,白芷囉嗦完家常後在信紙背面寫下了八個大字:左手點穴,指日可待。
待到白芷右手握拳終於沒有絲毫痛感的第一天,她便早早地把巧巧和林初七拽出被窩,給他們選了一身漂亮衣裳,領著上街閒逛了。
北狄邊境這一個月來小戰不停,街上的流民多了不少,數九寒天的大多都只穿著薄單衣,一家子一起蜷在街頭巷尾的角落裡,向大門大戶討一些殘羹冷炙和破敗棉衣以足溫飽。
前幾天,也有一些流民到宣平侯府討食,白芷應顧宴信中的交待去看顧老夫人狀態如何時,路遇顧老二寒暄聽他說起過,他每次只是給一些冷粥冷饅頭,如此來宣平侯府討食的流民也不會太多。儘管如此,還是有一個漢子在接到冷饅頭後當場把笸籮摔了,痛罵宣平侯府膏粱之家不知黎民疾苦。
平頭百姓說不出這話,顧老二斷定他是個讀書人,便威脅他再鬧事就令他永別仕途。這話確實有效,後來這漢子再沒來過侯府。
顧老二沒有讓他永別仕途的能耐,只是他又哪裡知道呢?在老百姓眼中,富就是天,貴也是天,隨便來一個都能定他們生死,分不出誰能讓他們吃不上飯,誰能讓他們做不成官,只記住無論哪一個都不能惹罷了。
有這樣的先例在前,白芷特意帶著兩個孩子只走了萬賈街最繁華的一段路,這裡流民稀少,也能更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