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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宴一用力,白芷直感覺手骨要被捏碎了,有些失態地不停喊疼,趕緊拿左手掰開了顧宴的手掌,對著自己的右手呼呼地一通吹。
顧宴微微皺眉,而後忽然捧起白芷的右手細看,卻看不出什麼端倪。
白芷斜他一眼:“沒事,就是捏得疼。”
“我手下有分寸,剛才絕對沒有使到能把你捏疼的力氣。”顧宴搖頭道。他輕輕捏了一下白芷的手掌,問道:“這樣疼嗎?”
白芷:“不疼。”
顧宴又加了力氣,這回沒等他問,白芷就嗚哇地開始叫疼了,她匪夷所思地盯著自己的右手——如果一直好不了,那這武功是不是白練了。
“長風!叫知恆來!”
短短一刻鐘,方知恆就扛著藥箱子風風火火地趕到了。
“來得夠快的啊,方大夫。”白芷把右手伸出去,“之前這隻手受過的傷像是復發了,有勞方大夫看一看。”
“我今日剛好在醫館裡,離侯府不遠。”方知恆言簡意賅,直接抓起了白芷的右手,從藥箱中掏出三根針,一根根紮上去。
第一針只是有些刺痛,第二針截然不同,痛得白芷控制不住縮了下手,到第三針,這痛感幾乎有些難以忍耐了,白芷齜牙咧嘴道:“方方方大夫,是不是扎完了就好了。”
方知恆拈動其中一根針:“這裡疼嗎?”
白芷緊咬著牙:“疼,疼得跟拔牙一樣。”
顧宴:“能治好嗎?”
方知恆嘆了口氣:“殿下,白姑娘這是落下病根了,按理說是不該。白姑娘,你的手剛才可曾磕碰?”
顧宴捏緊了拳頭:“她剛才在同我對練拳法。”
“白姑娘,這可萬萬不能再練!”方知恆苦口婆心道,“現在靜養還能恢復得七七八八,否則觸則疼痛,往後拿筷子都難,碰上陰天下雨更是難受啊。”
白芷看向顧宴:“那是不是點穴也學不成了?”
“點穴?”方知恆一介懸壺濟世的大夫,實在看不得手下的病患糟踐身體,搶在顧宴前頭嗆道,“白姑娘,點穴最耗指力,屆時牽動掌心斷骨,久愈不合,你可就要成殘廢了。”
白芷撓撓眉毛,接受了她這輩子也學不成點穴的現實。
“殿下,白姑娘,我醫館中尚有亟待救治的病人,如此我便先走一步了。”方知恆捧好藥箱,腳步如風,快出倚水苑門口還不忘回頭叮囑,“白姑娘,萬萬靜養!”
白芷衝他招手:“好!”
顧宴:“白芷,我……”
“打住,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手已經這樣了,咱倆誰也別瞎攬。”白芷拍拍自己的大腿,“向前看,拳使不成還有腿呢,哪怕腿折了我還有一口好牙,你說是吧。”
顧宴看著她已略呈青紫的右手,久久不言。
白芷:“……行了,再看還能看出花來?”
“心裡難過可以同我直說。”顧宴道,“教你用左手點穴也好,找遍天下奇珍藥材來治你的手也好,你不必退而求其次,我會想方設法讓你如願。”
尋常人聽了這話,多半要覺得感深肺腑,可白芷只覺得惶恐。她明白顧宴是善意,她不至於連好賴話都聽不出來,可她還是惶恐。
不光是被人貼心對待的惶恐,她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但是哪裡不對勁呢,她又說不太清。
“為什麼呢?”她耳中自己的聲音極遠,像是要飄到九霄雲外去,“為什麼呢?”
“這事既然停下了,待開春之後我再細說吧。”顧宴淡淡一笑,“明日伊始,我便要帶著傅堯暫離京城,對外就說雲遊,我已安排妥當了,長風就留在你身邊。你要好好養傷,不可再練拳了,我給你留一本內功心法,你先熟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