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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兒,顧宴的耳朵就紅得發燙。白芷傻樂一聲:“是真的。你這一顆頭上只有耳朵是真的,我全身上下只有腦子是真的,這叫什麼,這就叫無獨有偶,就是說一個罕見的什麼東西,恰巧還有另一個罕見的什麼東西,倆東西湊一塊去了,來巧巧再重複一遍……不對,你們還沒交功課呢,先把功課交出來,下堂課我們講術數,初七,你的書呢……哎?初七,你怎麼長這麼大了?”
顧宴突然握緊白芷的手拽離了耳朵:“這裡沒有林初七。白芷,你清醒清醒,你看我是誰。”
屍山上的葛禎突然尖聲叫道:“太慢了!怎麼還沒死!阿宴,我的阿宴,快殺了她,到我這來!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這一句話聽得白芷氣血上湧,她一個激靈如夢初醒,翻過身對著葛禎牟足勁罵道:“葛禎!你有種的就站那一動也別動!天天跟你演戲我都演煩了,來開啟天窗算算賬!”她說著就要起身,顧宴擋了她一下:“你剛受了傷,讓我去。”
白芷:“這藥粉起效了,放心,我自己來。自己的賬自己親手算,你不也一樣嗎?”
顧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手點上了白芷背後的幾處穴位,白芷瞬時覺得吃了猛藥一般,剛才的虛弱樣子一掃而光,四肢百骸裡氣力充盈。
葛禎怒道:“你搶了我的阿宴,還要跟我算賬?”
“瘋子,你眼睛睜大點,這不是你的阿宴。”白芷站起來抻了抻胳膊腿,隨手從腳邊撿了一把滿是血跡的刀,用力揮了幾下,而後一步步往前走,刀尖垂在沙土地上劃出嘎啦嘎啦的懾人沉響,“按你的說法,你應該早就知道顧宴掉包了,還要殺這個殺那個,你發的什麼瘋?”
“掉包怎麼了?冒牌貨也要歸我。”葛禎輕飄飄看向顧宴,可稱媚眼如絲,“頂著阿宴的名頭娶親,這怎麼能行呢?”
白芷皮笑肉不笑:“這麼看重名頭,你怎麼還嫁給宣平侯了呢?”
葛禎眼神一凜,抄起手邊的半截小臂就砸了過來,只是沒什麼準頭,白芷躲都不用躲。她一腳踏上屍山,正準備往上爬,卻看到葛禎身形一晃,被後面的誰直直拉了下去。
這變故突如其來,白芷怔了一瞬,然後手腳並用地往上爬。
“長風!”顧宴迅速反應過來,“追!別留活口!”
樹梢上竄出一個黑色的影子,鬼魅一般踏著牆簷朝前疾奔。只是不知道對面是怎麼個跑法,竟讓長風生生給追沒影了。
顧宴把白芷從屍山上扶下來,道:“跑遠了,讓長風追。”
刀底的仇人跑了,比到嘴的鴨子飛了更甚,能把人憋出內傷來。白芷忍不住痛罵了一聲,用力把手裡的刀甩向葛禎剛剛站的位置上。
顧宴:“回去吧,我給你點的提氣之穴下手輕,撐不住太久。”
白芷重重地吐出了胸中一口濁氣,轉頭看過去,不遠處的茗心從眉心處裂開了一片黑紫,七竅血流不止,同這滿地的賊人一般靜無聲息了。她有些心煩意燥地揉了一把臉,問道:“你真的沒殺顧宴?”
顧宴:“沒有。這兩年多,我能完全扮作顧宴,還是多虧了他本人相助。”
白芷:“誰?顧宴?他幫你?”
“是,我與顧宴締約,相呴相濟、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
顧宴拍了拍侯府的高牆:“他要清風明月,而我要這侯府傾覆。”
這屬實是令白芷意想不到:“他幫你對付他自己家啊?”
“恰如飛鳥啄樊籠。”
“果然金籠子也是籠子啊。”白芷拍了拍顧宴的肩膀:“走吧,咱們回籠子裡去。”
侯府裡也是屍體四散,比巷子裡好不到哪去。白芷和顧宴直直奔向府庫,看到大門仍是緊閉著,應當是眾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