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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前些年太子的羽翼遮天蔽日,我如何坐知千里呢?”七皇子嘆道,“真真是令人惋惜……皇叔皇嬸向來性情溫潤、愛民如子,我年少時來汖州,他們常帶你我去西為山打獵,我們還比誰打的獵物多,還記得嗎?”
“記得,七皇兄縱馬如神,我常常落敗。”
“川弟不善騎射,不過善使機關巧術,在山上可沒少設陷阱抓獵物,真盤究起來該算是我常落敗。”
“七皇兄說笑了。如今機關巧術已為七皇兄囊中之物,七皇兄想要什麼樣的獵物,便有什麼樣的獵物。”
“川弟,”七皇子一展袖,轉過身來看楚雲川,面上帶笑,“我要的不光只是一個機關巧術,我要的是這天下。”
楚雲川揖道:“我定為七皇兄隨馬墜蹬,輔佐大業。”
“近來狄子騷動不安,頻犯北邊交界,父皇恐京城有險,命我查察此事。”七皇子拍了拍楚雲川的肩膀,“川弟,此事我便交到你手上,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要想盡辦法剪除太子的羽翼。”
楚雲川面上看不出什麼波瀾來,他公事公辦地應道:“是。”
“皇叔,皇嬸,待我為帝,定昭告天下,為你們洗淨冤屈。”七皇子對著兩個牌位再拜了三下,“走吧,川弟。”
楚雲川最後深深地看了兩個牌位一眼,而後握緊拳跟著七皇子出門去了。
百步之外的守藤花無聲無息地開了。
雞叫到第三聲的時候,長風把白芷叫了起來。
白芷一睡深了就不易醒,前一天晚上特意囑咐長風要早早叫醒她,沒料到長風的早和她說的早壓根不是一回事。
“長風。”白芷半睜開眼睛啞著嗓子問,“現在還沒到辰時呢吧。”
長風:“卯時一刻。”
“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天已亮了。”
“……”
畢竟是自己沒說明白在先,白芷生生把起床氣憋了回去,認命地起床下地打水洗臉。
拾掇好之後,白芷下樓吩咐小二送早飯到屋裡,而後向掌櫃打聽起來:“掌櫃的, 你聽過馮麗娘這個人嗎?”
掌櫃道:“馮麗娘……”
賬房提醒道:“就是那個劉家寡婦。”
“這劉寡婦原來叫馮麗娘啊……客官,您說的這位就住小崗村,您是她的親戚?”
白芷:“算是故交吧,她住小崗村什麼地方?”
掌櫃一嘆氣:“您進村就找最破的房子吧,這劉寡婦如今就自己湊合過,前陣子還不知道惹了什麼人,一幫子人去她家搶東西,聽說是搶了一大麻袋的東西走。唉,現在這世道,強盜是爺,官兵是孫子。”
聽來像是白家的人把骸骨帶走了,看來趙姨娘所言非虛。
“小崗村離這裡遠不遠?”
“不遠,您出城門往東走五里地就是。”
白芷再沒有多問,回屋跟長風吃完早飯,騎上馬就向小崗村出發了。
村子這種小地方本不該帶上長風,他實在太過顯眼,只不過汝陽這一帶不太平,白芷還沒來得及習武,沒有長風她恐怕寸步難行。白芷想來想去,先給長風買了一身粗布衣服,儘可能把他拾掇成莊稼漢的模樣,這才放心下來。
快到小崗村,兩人把馬藏在了村外一里的地方,而後徒步進村。
小崗村家家的煙囪都冒著煙,看來正值起火做飯的時候。
白芷掃視一圈,發現家家的房子都不太利索,看起來一個比一個破。不過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掌櫃說的最破的房子。
確實是太破了,就像是馬車摔到林子裡不得已在此過夜胡亂拿樹枝搭的避風窩一樣,連個柵欄都沒有。
白芷走到樹枝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