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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蛟啐了他一口,「真是條忠心的好狗。」
以芙只做沒聽見,「蒼扶,大人呢?」
「呃、呃……忙公事去了。」
「能否勞煩您說一聲,他在哪裡?」以芙語氣溫和,臉皮漾開一層紅暈,「我有事情和他說。」
「這真不太方便……」蒼扶給鞠蛟使了個眼色,「鞠蛟,你說是吧。」
「大人去了默淖的營帳。」
以芙的眼神在兩個人之間轉了幾圈,只覺得怪異非常。她多看了一眼陰測測衝著自己微笑的蒼扶,深一腳淺一腳地邁步離開。
……
默淖帳外守衛森嚴,上空飄蕩著一聲聲悽厲的慘叫。
以芙雙目沉沉,「讓我進去。」
禁衛首領為難,「不是屬下不給您進去,是太尉特地囑咐屬下,別放一個人進來,您這……」
「你雖遵守了太尉的規矩,但是你可知道惹惱我的下場?若我在阿兄面前說幾句讒言,孰知他會不會要你好看?」以芙一襲白衣,在血流成河的營帳邊顯得異常扎眼,「若放了我進去,縱使阿兄生氣也有我攔著,你何必擔心?」
禁衛首領猶豫避開,為以芙捲簾。
帳內昏暗,又撩熱的騰騰霧氣湧出,遮蓋著眼前的視線。隱約之中,見褚洲坐在一口大鍋邊,熬煮著鮮香白濃的湯汁。
「大人?」
褚洲舀湯的指尖一頓,放下湯匙走了過來,「醒了?」
褚洲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以芙的視線,她踮起腳尖看,「你在幹嘛呢。」
「沒什麼。」褚洲把以芙送到外面,眼睛在戰戰兢兢的禁衛首領上一撇而過,「去把東西餵給默淖。」
以芙看了一眼禁衛白得跟死人一樣的臉色,「什麼東西?」
「沒什麼。褚洲從懷裡掏出一面雪白方帕,將以芙繡花鞋上的血汙擦乾淨,「以後別來這種地方。」
「大人來得,怎我就來不得了?」以芙心裡駭然,不由得聯想到周圍的血河與屍塊, 「默淖是不是死了?!」
默淖是東突厥部的可汗,算得上是西北地域的一方霸主,其常年供奉的金銀銅器、生娟色綾給了北陵不少好處,怎可說殺就殺了?若因此惹怒了突厥部落,豈不是給北陵帶來了無妄之災?
褚洲面容平淡,「沒死。」
「那為什麼……」
褚洲摸著她的臉頰,「你是來找默淖的還是來找本官的?」
以芙垂首,「來找你。」
鍋裡面翻湧的香味透過絹布傳來出來,褚洲下意識的擰眉,牽著以芙的手將她帶到了別處。
可汗帳內,禁衛首領強忍著胃裡的苦水和噁心,從白濃的湯汁中撈出幾顆煮得軟爛的眼珠子,「太尉囑咐過了,您若能將這一鍋吃下,他便不計前嫌……」
此番秋獵,默淖身邊跟來的部下總計有三百四十一人,無一人能夠倖免。也就是說,默淖需要吃下六百八十二顆眼珠。
默淖的雙手被反剪著捆綁在伸手,被剜去眼珠的空蕩蕩眼窩裡嘩嘩留下血淚。趁著他開口嗚咽的功夫裡,禁衛為他餵下一顆。
……
以芙站在亭下,不知如何開口。
雖說昨夜她為迷香所控,可微乎其微的量並不能隨便操控她的神經。是故,她的腦海中還殘存著一些零碎的片段,也應記得他後來隱隱約約說了要帶自己出宮去。
以芙也怕他只是心血來潮的隨口一說,並沒有將此事當真。或許,這僅僅是他事後對自己的一聲安撫。
「想你兄長沒有?」
以芙捏緊了指尖,沒想過他會這麼問。
「我阿兄他在哪裡,他現在怎麼樣了?」
褚洲壓下心裡的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