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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感覺不到疼。我只覺得冷,很冷,還有頭好暈,天地好像都在我眼前翻轉著,如同一個巨大的萬花筒。
“我……沒……傷……”我想站起來證明自己沒有受傷,剛動了動腳,就覺得眼前一黑,腳一軟,直接栽了下去。
☆、何堪憶往昔
我的字寫得真難看。
好像自從小學習字課之後,我就沒怎麼拿過毛筆了,現在要用毛筆寫字,真是難死我了。我看了看旁邊的羽毛筆,想著是不是還是不要折騰自己了。
“你的字的確該練練了。”旁邊傳來一個聲音,我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原來是諸葛喬。
“要你管。”我抓起剛寫好的那張鳥字,往他臉上拍上去,未乾的墨跡立刻在他臉上印出兩道。我一看,撲哧一聲笑了。
他也不介意,摸了摸臉,這下墨跡一下在臉上抹開了。“你看你。”他溫和地說。
“我好像記得,兮兒以前的字好像要好一點啊。”他歪著頭看我剛才拍到他臉上的那張字。
我心裡道,我也以為寫字是一個肌肉反射運動,誰知道換了個腦子就變成這樣了。但嘴上只能找理由:“一定是病太久了,手裡的力氣不對了。”
諸葛喬點點頭,“也對。”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貼上笑臉說,“喬兄,幫個忙好麼?”
他看到我這樣子,颳了刮我鼻子,“又有什麼主意啦?”
“那個……你能進爹的書房,能不能幫我偷一點,哦不,是盜一點,哦不,是借一點,爹的墨寶啊?”我想諸葛亮的字連宋徽宗都推崇,我要拿點來看看,順便臨摹臨摹。
他一愣,隨即笑了,笑容軟若春風:“你呀……以前一直看你病著,柔柔弱弱的。沒想到病好了,就變得這麼……”他用手指抵了抵太陽穴。
“古靈精怪?”我接下去說。
“呵呵,原來你自己也知道啊。”他笑道。
我拍著他的肩,“喬兄啊,反正你一定要……”
“要什麼,兮兒?”他好奇地望著我。
嗯?怎麼他一下子就坐到了我對面?剛才我不是還在拍他的背的麼?嗯?這桌子上的字誰拿來的?這好象是……《梁父吟》!還是我爹的筆跡!
“這這這……”我指著字驚訝道,“你怎麼已經拿來了?這麼快?才……一眨眼……”
“兮兒怎麼了?不舒服麼?”他伸手搭上我的額頭,他的手指滑滑的,涼涼的。“好像沒什麼啊。”
“不,我沒事。”我偏頭避開他的手,盯著他看,心裡覺得奇怪,好像有什麼不對頭,但又說不出是什麼不對頭。
“這首《梁父吟》是可以唱的,兮兒要聽嗎?”他問我,眼中落滿了細碎的光芒,看起來眸色若水。
“啊?嗯,好。”我覺我有些呆住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就變出來一把七絃琴,端坐在那裡,風灌入他白色的外袍,撩起他的青絲,縷縷分明。他坐於庭院,卻好像坐於雲端,姿態綽約飄然,渺渺若仙。
十指調撥七絃動,曲調悠長如泣如訴,一點一撥絃弦入心,離殤別恨何人聞。
綿長聲色哀自生,風瑟瑟,音杳杳。我聽見他幽幽地、輕輕地唱著:
“步出齊城門,遙望蕩陰裡。裡中有三墓,累累正相似。問是誰家墓,田強、古冶子。力能排南山,文能絕地紀。一朝被讒言,二桃殺三士。誰能為此謀,國相齊晏子。”
“喬……喬兄,別唱了……”我心中凜然,“這首歌好不吉利。”
可他還在繼續唱,聲調平和悠長。後院的梨花霎時開了,霎時落了,白色若雪,紛紛飄揚。
“喬兄……喬……哥……哥,別唱了,別唱了,求你。”我覺得渾身發冷,想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