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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貼著王麓站在幾人身前，和周從謹前後隔了一個人。
周從謹望著她的背影，視線向下，觀察到她和王麓緊緊相握的手，手腕處的藍綠色星光手鍊泛著惹人厭的光。
深眸多了幾絲冷意，斜瞥移開。
旁邊的顧淮打破了微妙的沉寂氛圍，禮貌地笑問沈宜：“沈小姐是要回去嗎？我們可以載你們一程。”
“不用了。”沈宜禮貌回答：“我們騎車來了。”
“騎車？”左側身後的林千瀟精準地抓住這句話，立即誇張譏笑：“騎的什麼車？不會是腳踏車或者電動車吧？這麼大冷天的，兩人可別凍著了。”
“我記得這萬古匯最低消費也要上千，你倆來這裡逛？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王麓臉色一僵，火氣騰地冒上來，回身差點就要動手給他一拳，手腕被沈宜在下面硬生生攥住。
她目光望著電梯虛空地方，暗用力道控住王麓。
林千瀟觀察著兩人的反應，還欲再譏諷，餘光瞧見旁邊的周從謹銳利的眼神無端射過來，驀地閉了嘴。
電梯很快到達第一層，沈宜扯著王麓頭不回地徑直出了電梯。
身後電梯門關上，向地下負層停車場下去。
“畜生！”王麓回頭衝著電梯方向憤怒唾罵。
沈宜淡定地瞧著他，輕嘆一口氣：“犯不著為那種人生氣。”
王麓在原地氣得轉了數圈，最後終於消了下來，想起什麼側頭看著她，“我看方才他幾人的態度，好像都認識你？”
沈宜頓了頓，她和周從謹那群人兩年前的事情，自己並未和他提起。
她只微微點頭，簡單道：“之前碰過一兩次面。”
所幸王麓並未糾結此事，他沉默了稍許，面色複雜。須臾拉起沈宜，抬頭望了眼這座滿是奢侈店鋪的高階商場：“再過幾年，我必定能混出個樣子來。”
沈宜笑了笑，點點頭。
她想起方才那林千瀟的話，默默道：“電動車挺好的，左右不過都是交通工具。”
工具而已，值得分什麼高低貴賤呢？
只有人品，才分優劣好壞。
王麓卻不甘心，捏拳低喃道：“不，是不一樣的。”
*
門外不知何時飄起了小雪。
周從謹的車從地下車庫開出來時，外面路面已淺淺鋪了一層白霜。
街道兩側高樹上張燈結綵，裝點著各式的霓虹燈，曼妙的光彩似星隕般在樹下流動，襯托著元旦的喜慶氛圍。
顧淮坐在他副駕上，透過後視鏡看向車後，視線定格在霓虹星隕的樹下，緩緩駛來的一輛電動車。
“你看。”顧淮立即眼神示意坐在後座的周從謹。
他噗呲笑了聲：“你別說這對小情侶，感情還挺好。”
周從謹眼神斜睨過去，沈宜依偎在前座男孩的背上，兩人不知說了什麼，飛雪瓢潑中笑得溫馨甜蜜。
他斜開視線落在前方鋪雪的街道。
“那天......”顧淮想起什麼，側後身過來，眸含趣味：“她在酒吧喝醉了被你帶回家一夜，就沒發生什麼？”
駕駛位上，司機輕踩油門，車緩緩駛動。
“能發生什麼？”周從謹瞥過來，明知故問靜靜看著他。
顧淮攤手錶示：“好吧，周大總裁果然很紳士，坐懷不亂啊。”
他話畢，又十分好奇地追問：“我說，你對她到底什麼感覺啊？我很好奇這點。”
周從謹目不斜視，盯著前方，質問道：“你覺得我周從謹，會對一件別人的東西感興趣麼？”
顧淮聽出他語氣裡的不爽，回頭觀察他半天，未察覺出面色有任何異樣，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