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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真的是他?”
笙離滿臉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不遠處那個像死豬一般的程青。
“……大概是吧。”
我不太肯定的語氣讓笙離不禁皺起眉頭。
“什麼叫大概是?”
她一邊不滿地抱怨著,一邊快步走向程青,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厭惡之情。
其實倒也不是程青長得有多噁心,只是此刻的他看起來十分狼狽不堪:衣服凌亂不堪,眼鏡歪斜掛在臉上,嘴裡還不停地往外吐著水,甚至還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這副模樣實在讓人難以產生好感。
“看來剛剛救他真是我多此一舉了。”
笙離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並跨坐在程青的身上,緩緩地蹲了下來。
“啪!啪!”
隨著兩聲清脆而響亮的耳光響起,程青的臉頰上立刻浮現出了兩個清晰可見的紅腫巴掌印。程青無法忍受這突如其來的劇痛,立即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哼哼聲。
嘶……這一巴掌打得可真夠狠啊!
“笙離小姐剛剛說救了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好奇地問道。
笙離扭過頭來,若無其事地站起身,隨意地揮了揮手,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他不小心被水蛇咬傷了,還中了毒。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不出半個時辰,他的這條腿恐怕就保不住了。所以,我就順手幫他解了毒罷了。”
說完,她還不忘指了指被扔在一旁早已死去多時的水蛇屍體。
“唉,太遺憾了!我今天出門太倉促,忘記帶上剝皮的工具了。要不然的話,現在就能剝掉蛇皮,把它吃掉了。”
笙離惋惜地嘆了口氣。
聽到程青如此危險的遭遇,我已經感到十分驚訝和不可思議。對於笙離竟然想吃毒蛇這種重口味的行為,我更感到有些難以理解。
“唔唔……早上了嗎?”
伴隨著一陣低沉而又模糊的嗓音,程青的身體開始本能地行動。他艱難地支撐起自己的身軀,從那片溫暖的水域中掙脫出來。
他的眼神迷茫而又迷離,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然而,當他的目光與我相遇的瞬間,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程……嘶!”
剛一開口,一股刺痛便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程青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他緊緊地捂住臉龐,但無濟於事。
我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關切的神情。看到這一幕,我心中的愧疚之情愈發濃烈。畢竟,他是為了給我當擋箭牌才會受傷的,如果不是他,現在躺在這裡的人可能就是我了。
“程雲先生,我……我的臉怎麼那麼疼呀!……”
程青帶著哭腔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疑惑。
我喘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下來時不小心撞到牆了!”
他眨了眨眼,淚水模糊了視線。
“那不應該是頭疼嗎?”
程青疑惑地看著我說道。
“你看看,都撞傻了,誰說一定要頭撞牆啊!你是臉直接貼在地上了!”
我沒好氣兒地對程青說道。
“是……是嗎?”
程青聽後,小心翼翼地揉了揉自己紅腫的臉頰。
我小心地瞥了眼一旁的笙離,發現她正安靜地提著水花,並沒有揭穿我的意思。
“先不管這個,你有沒有感覺哪裡痛啊?”
我繼續向程青問道。
“沒、沒有啊!”
程青回答道。
“不可能啊,你不是被蛇咬了嗎?”
我驚訝地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