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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嬈……&rdo;
她聽著刈楚念著她的名字，只覺得他口齒清晰，聲音清澈，每個咬字都令她十分舒服。
於是她便打趣道：&ldo;你這副嗓子，不去唱戲倒是可惜了。&rdo;
唱戲？刈楚不禁往床裡面縮了縮身子。
莫不是要他為那些所謂的&ldo;貴人們&rdo;唱戲？
他見過這樓裡的姑娘們是如何討好那些貴人們的。她們往往畫著濃濃的妝，穿著光鮮極了的衣服，與眾人身前，或高歌，或輕舞。
想到這裡，他瞧著姜嬈，原本緩和下來的目光又一下凌冽起來。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戒備嚇了一跳，眼中閃過一絲伢然。
&ldo;你這麼緊張是做什麼？&rdo;
聽著少女無辜的語調，刈楚的眸光稍稍放緩了些。
&ldo;我……&rdo;
&ldo;你怎的了？&rdo;
他將眉頭皺緊了，半晌，才回復道：&ldo;我不要……唱戲。&rdo;
她一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這孩子可能誤以為她要把他送去當歌伎。
&ldo;你放心，我不會送你去當歌伎。&rdo;
她微微垂著眼，瞧著面前的少年，聲音輕緩極了，&ldo;既然你入了我萱草苑，便是我姜嬈的人，我會好好待你的。&rdo;
面前少女的眸中有著最寂靜的湖色，話音剛歇，眼中又陡然泛起一片溫柔的光彩來。
他宛若看見窗外的月光都通數落入了她的眼，倒映在了她清澈的雙眸中。
微光粼粼，染盡月華。
刈楚只覺得，自己好似突然間變成了一條魚，沉寂在了她如水般的眸光之中。
腦海空空的，只剩下一句話讓他頓時魔怔的話。
刈楚，你是我姜嬈的人。
還未回過神來，姜嬈已經淡淡出了聲，一下子拽回他紛飛的思緒。
她瞧著他手邊被揉得不成樣子的床單：&ldo;莫要再捏那床單子，皺起來不好看。&rdo;
&ldo;……好。&rdo;
他撒了手。
可誰知，下一秒，少女突然俯下身子來，右手指腹指了指他的眉心。
&ldo;這裡，皺起來也不好看。&rdo;
他的目光頓了頓，繼而將眉頭舒展了，迎上姜嬈的目光。
&ldo;這樣才好，&rdo;她滿意了，&ldo;也不知，你小小年紀，怎麼那麼喜歡皺眉頭。&rdo;
方一落聲，她又好奇地問道：&ldo;對了，你今年多大了，十三？&rdo;
她伸出三個手指頭，比出了一個&ldo;三&rdo;的手勢。
刈楚微微垂了眼：&ldo;不是。&rdo;
&ldo;十四？&rdo;
&ldo;不是。&rdo;
姜嬈沉吟了片刻，接著又伸出食指和中指，比劃道：&ldo;十二？&rdo;
這孩子，竟然那麼小嗎？
迎著她訝異的目光，刈楚沉默著，上前掰開了她剩下的三根手指頭。
&ldo;十五？&rdo;
這麼說來，他與她同歲？
少年低低地&ldo;嗯&rdo;了一聲，後知後覺於方才自己竟上前去掰開了她的手指頭。
手心有些許潮濕的汗，他的指尖開始發熱，少年尷尬地將頭埋低了。
她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