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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關青腿軟地滑下牆壁,白皙的身軀不自覺地顫慄,靠著牆一個勁兒喘息。
反觀程悍慡完後通體舒暢衣著整齊,閒閒地站在一邊看著完全不幫忙,關青久久不能動彈,被他催促:
&ldo;快點兒起來,我晚上還要回去辦事。&rdo;
關青被虐慣了,完全沒考慮這拔掉就無情的作風是多麼令人不齒,他撐著一旁的門把手,顫巍巍的站起來,又顫巍巍的去夠掛在衣鉤上的褲子,剛抬腿套了一條褲管,就感覺到身後汩汩不斷地往外流東西。
他難堪的皺起臉,抬頭瞧了眼高高在上的程悍,&ldo;你…幫我拿點紙行嗎?&rdo;
程悍面色冷峻又嫌棄地遞過紙去,看到關青接過去又不好意思地望過來,縮在牆角里費勁去擦那處。
繃住!繃住!程悍在心裡唸叨著,可惜等關青咬唇又哼了一聲,他就沒能保持住自己的冷漠,一步跨過去摟住人,奪過紙巾手伸到後面去擦。
&ldo;別…&rdo;關青趕忙推他的手臂,紅著臉說:&ldo;我自己來。&rdo;
程悍忍不住笑,&ldo;你都為我擦過屁股,我給你擦一下怎麼了?&rdo;
關青沒再拒絕,把著程悍的胳膊頭靠在他肩膀上,等程悍給他繫好腰帶,二人才一個神清氣慡,一個神態虛弱地走出去。
程悍上車點了根煙,等這根煙抽完理智才重新恢復正常,他扭頭見到關青躺在靠背上看自己,伸手摸了摸關青汗濕的額頭,溫柔說:
&ldo;睡會兒吧,到家我叫你。&rdo;
關青搖搖頭,&ldo;睡不著,好久沒見你了,不想睡。&rdo;
程悍好笑的瞧著他,&ldo;以後都能天天見到了,不差這一會兒。有變化麼?&rdo;
&ldo;嗯,&rdo;關青也微笑回以凝視,&ldo;黑了,瘦也瘦了點兒。&rdo;
&ldo;是嘛,估計是憋的。&rdo;他本來是想說想你想的,可惜臨到嘴邊兒又被他憋回去了。
但關青毫不在意這種細節,只問:&ldo;現在好了嗎?&rdo;
&ldo;好一點兒了,&rdo;他摸摸關青的頭,拇指蹭著他的前額,&ldo;回去繼續。&rdo;
流線型的黑色轎車飛馳在高速公路,浙江的水田河流在兩旁以萬變不離其宗的模樣跟他們互相路過,午後的陽光雖然燦爛灼燙,但車裡冷氣充足,既可以享受光芒,又不用忍受炎熱,氣氛很美好。
電臺裡播放著張楚的《孤獨的人是可恥的》,曲調輕鬆悠揚,歌詞詩意不做作,
&ldo;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空氣裡都是情侶的味道,孤獨的人是可恥的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大家應該相互微笑摟摟抱抱,這樣就好……&rdo;
程悍專心開著車,把空調的冷氣調小,他怕關青再感冒了,結果副駕駛上的人睡了會兒,又默默摸過來,靠上他的肩膀,摟住他的胳膊,這麼靠了會兒,腦袋又往下滑,乾脆躺到了他的腿上。
&ldo;這麼睡累不累啊?&rdo;程悍胡嚕著腿上的小腦袋,&ldo;等會兒該落枕了。&rdo;
&ldo;我樂意。&rdo;
&ldo;好好好,&rdo;程悍無奈笑言:&ldo;你樂意就成。&rdo;
他心頭一片晴朗,這膩歪歪的黏糊讓他不反感,反而很安心。本來是沒想什麼的,卻不知怎麼又想起關青給他擦屁股的事兒,想著想著,他突然想起,
&ldo;誒?這不是我第一次給你擦屁股啊!以前在北京時還有一次來著,你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