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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江落，姜蘿媽就激動的跑過來，一把抱住她，溫熱的眼淚滴到她的脖頸處：「蘿蘿，媽媽想你了。」

擁抱完畢，她雙手扶住江落的肩，將江落渾身上下看了一個遍。

「蘿蘿，最近好嗎？」姜蘿母親看著女兒依然痴呆的眼神，徒勞的問著：「要按時吃飯，吃飽了身體才會好，知道嗎？」

「嘖。」

如此溫情的場景下，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江落看的清楚，她對面的虞世延看著她倆，滿臉諷刺。

這個表情她覺得有點熟悉，姜羅爹帶著她見他的那天，他就是這麼個表情，除了諷刺，還帶著點嫌棄。

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江落明白，這諷刺和嫌棄當然不是對著自己，而是對著姜蘿母親。

不過他這也太明顯了，也不給人留點面子。

「姜夫人，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虞世延話裡含木倉帶刺：「她又聽不懂。」

姜蘿母親低頭抹了抹眼淚，坐到姜蘿身邊，握住她的手：「我、我這是太激動了。」

「我不明白。」虞世延靠在椅背上，兩手環抱在胸前：「你既然這麼愛她，當初為什麼要同意把她送過來？或者說，為什麼要同意跟我簽那個協議？」

協議？什麼協議？江落支起耳朵，她有點好奇。

「我是迫不得已，她爸爸在家說一不二，我沒有辦法。」

包間裡還有助理和安如，姜蘿母親覺得很沒面子，她小聲道：「虞總人好，我知道蘿蘿跟著您沒壞處，要是別人，可能就……」

「行了不要說了。」

虞世延不想聽她拍這些無用的馬屁，他皺眉道：「根據協議，你已經用過一次探視權了，還有四次，你多跟她說說話吧。」

說完，他站起身：「我還有工作，這就走了，見面時間到晚上九點，到時候我會帶姜蘿準時離開。」

啥啥啥？江落有點懵，他們居然簽了這樣的協議？啥時候簽的？

聽他話裡的意思，姜蘿母親這輩子就只能見她五次面？

這是不是……有點狠？

江落真的被震撼了。

虞世延和助理走後，安如坐在一邊，兢兢業業的看著她們。

「蘿蘿，對不起，你原諒媽媽好不好？」姜夫人又一次抱住她：「我和你爸爸跟虞總簽那樣的協議，不是不要你了，我們還有機會帶你回家的。」

「你父親接受了虞總很多贊助。」她低聲道：「但是總有一天，他會把錢還給虞總的，在還錢之前，我們只能見你五次。」

也許是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就算知道女兒聽不懂話，她也還是向她解釋：「但是隻要還錢之後，我們就能帶你回家！」

嗯……還有這樣的？

聽她這麼一說，姜蘿倒是理解虞世延了，商人嘛，就算是交易，也不想賠本。

不過他們真要還錢嗎？

不要還了好不好，她想要自由啊，不想回那個家。

……

晚上九點，這次見面準時結束，虞世延一刻也不耽誤，讓安如帶她離開了包間。

「姜小姐，你媽媽騙你呢。」

路上，安如憤憤不平道：「虞總說過，他們是不可能還錢的，一是贊助本來就沒有還錢這一說；二是你爸爸這個人不太行，他得到的東西用錢也不好衡量，他花的起，卻還不起。」

安如這話，江落表示認同，確實，就姜羅爹那德行，還錢是不可能的。

不過也得益於安如的這番話，江落放心多了，她的自由大計還是可以順利進行的。

以後少見她幾次，她也能少點折騰，要不然每次見面都要請半天假，那可不行。

安如先是開車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