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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氣氛竟忽然如此沉重,幽篁沉默一陣,試圖轉移話題道:“……對了,你能不能不要一直人類人類地叫我?我有名字,我叫幽篁。幽篁,是竹林的意思,很大片很大片的竹林,能把天空都遮住。”
酋轉頭看他。
與此同時,幽篁心裡忽然又響起另一個聲音,一個清亮爽快的少女聲音。
——我出生在夜安城外的迷蹤沼澤裡,所以給自己取名叫阿沼。幽篁為什麼要叫幽篁呢?
內心暗暗地後悔,如果、如果那時認真回答她就好了。
酋卻開口:“……幽篁?我知道。餘處幽篁兮終不見天,路險難兮獨後來。表獨立兮山之上,雲容容兮而在下。”
幽篁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你這又是什麼眼神?”
“……這、這是我們人類的詩,講的是一位愛上了凡人的神明。我只是沒想到你讀過,居然還會背。”
酋撇了撇嘴,不屑道:“……哼,無聊。”然而語氣卻少見地柔和,並無幾分諷刺的意思。
說話間,那村醫已將藥物包好,遞了過來。幽篁伸手接過,忽覺背後一陣惡寒,似乎正被什麼人的視線盯著,回頭正見一抹嫣紅的衣角從不遠處屋宇後面一閃而過。
酋冷哼一聲,道:“你先回去。”身形陣風般掠過,飛快地追蹤著那道紅影去了。
幽篁捧著藥莫名其妙,但知道酋既然敢孤身前往,心中必然是有把握的,只得按他吩咐暫且回到岐氏夫婦家中。哪知接連幾天那傢伙都毫無音訊,跟失蹤了似的。幽篁猶豫著要不要去尋找,不料當天卻出了大事。岐嫂深夜裡不知為何刺死了自己的丈夫,幽篁卻糊里糊塗被憤怒的村民當做兇手抓了起來。
被綁在村中央廣場的石柱上準備放天燈時,幽篁才開始暗暗後悔。他本覺著自己作為一個死人,如果被捅個幾刀也沒什麼關係,故而才乖乖被抓。可哪知這些村民偏偏選擇用火這麼殘忍的方法,倘若身體成灰,那可就糟糕透頂了。幽篁努力掙扎,終於從緊縛的繩索間騰出一隻手來,抓著筆打算召喚鏡影。反正鏡影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乾脆換他來被綁著,讓村民燒掉好了。一抬眼,卻在憤怒揮舞火把的人群之後看到一道月白色修長單薄的身影。
酋悠然立著,右手習慣性地握著自己左臂臂彎,望著幽篁的狼狽模樣,絲毫沒打算出手,反倒嘴角微翹,紅眸映著火焰亮晶晶的,一臉心曠神怡。
——這混賬,老毛病又犯了。
若不是被綁著,幽篁當即便想扶額。但不知為何,見到酋出現在這兒,他便立刻不為自己的生命安全擔心了。果然,下一刻,名叫雲橫的白衣村長出面,攔住了即將施暴的村民。
☆、疑竇
第六章疑竇
“所以……這一切的詭異情形,都是因為岐嫂被懷光侯更改了記憶?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幫助雲橫安頓好昏迷過去的岐嫂,幽篁立刻把酋拖進屋子,向他詢問一切因由。回憶起在岐嫂夢境中看到的情景,不由一陣後怕:“……我算是鬼魅之身,本來十分擅於製造幻覺,但是如同今日所見那般逼真的夢境,其高明之處,卻是生平僅見。”
酋冷哼一聲,道:“畢竟也算九幽之主之一,再怎樣也總是有些特殊之處的。”
幽篁聽他語氣,似乎對那懷光侯頗有不屑,道:“怎麼?”
酋懶得多說,只答:“你當面見著便知。”
幽篁訝道:“我會見到他?我不過是個籍籍無名之輩,他為何找我?”忽地又想到一事,“對了,那時你去追那個紅衣女子,一連數日都沒有回來,後來怎麼樣了?她是誰?”
酋的臉色一僵,硬邦邦地道:“你這人怎地這麼囉嗦?若換我是你,今晚便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