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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看就進去啊!&rdo;韓章一巴掌拍他腦殼上。
小張一趔趄，差點摔進去，捂著後腦委屈地回頭：&ldo;韓哥你能別老打我頭嗎?都給你打笨了。&rdo;
&ldo;不能。&rdo;韓章穿上一次性鞋套，戴上醫用手套，小心進到屋裡。
小張見他進了，有了榜樣，跟著也進了。
江白鷺與助理正對著地板和傢俱噴灑反應試劑，抽空跟韓章打了個招呼。
&ldo;聽說犯罪嫌疑人是叫對門的群眾給捉獲的?&rdo;
韓章四處檢視，聞言笑道：&ldo;這麼快就傳你那兒了?&rdo;
江白鷺朝助理打了個手勢：&ldo;別小看法醫科，我們訊息靈通的很。&rdo;
助理起身快步走向客廳盡頭，刷拉一下將窗簾全部拉上。
厚實的布料頃刻間把光源隔絕在外，室內陷入昏暗，小張正感不解，忽然看到地板上發出一灘灘藍光，立馬驚叫出聲。
&ldo;哇!韓哥，這是不是那個……就是那個電視裡經常看到的叫什麼反應來著?&rdo;
&ldo;魯米諾反應。&rdo;韓章蹲下身檢視地板上的痕跡，&ldo;血紅蛋白中的鐵會與魯米諾產生發光反應，這種藍光可以持續三十秒，發光的地方，證明曾經有血跡存在。&rdo;
江白鷺舉著相機不斷朝發光處拍照，嘴裡頗為詩意地道：&ldo;無論經歷多少歲月，魯米諾仍能將血液痕跡從舊日的胳肢縫裡拽出來。&rdo;
短暫的發光反應過後，助理重新拉開了窗簾。
那雙曾在拋屍現場留下足跡的橡膠雨鞋也在浴室裡找到，雖然鞋底泥已經被清理過，但周洋可能是急著逃跑，並沒有完全清理乾淨，鞋底花紋的縫隙裡仍留有不少泥沙。
技術員小心將它們封存進證據袋，打算回去交痕檢科檢驗。
小張跟在提取指紋的技術員邊上問東問西，似乎是想為自己那個兼職技術員取取經，學點不傳之秘。
韓章隨意打量著周洋的居住環境，妄圖想從這五十平米左右的空間內看出對方是如何從一名普通青年演變成一個殺人犯的，可惜一無所獲。
&ldo;這是什麼?&rdo;他看到一個裝滿東西的大黑塑膠袋被人從臥室裡提出來，好奇問道。
對方拉開袋子給他看，語氣裡慢慢嫌惡：&ldo;都是女人內衣，不同尺碼不同款式的，有些好像還是髒的，都有味兒了。&rdo;
袋子裡一如對方所說，躺著幾十條花花綠綠的內衣褲，丁字的，蕾絲的，種類還挺齊全。
女性的內衣理應是美好性感的象徵，現在卻只讓韓章感到噁心。
小張朝韓章招呼：&ldo;韓哥，你看周洋這書架上，除了《銷售秘訣》竟然還有《變態心理學》，你說他知道自己變態怎麼就不治呢?&rdo;
韓章走過去瞄了眼，發現周洋看的書還挺雜，銷售類的、心理類的不說，還有本但丁的《神曲》。
&ldo;你怎麼知道他沒治?這種東西就像毒癮，哪裡是說戒就能戒掉的。&rdo;韓章說著往屋外走，走到屋外將手套脫了，給梁平去了電話。
&ldo;你還是不說話是吧?&rdo;梁平手指輪番敲擊桌面，發出規律又令人心煩的叩擊聲。
周洋視線死死盯著桌面，彷彿任何聲音都無法傳達到他的靈魂裡。
不合作的犯人，梁平遇到過不少，他有他的手段，嚇一嚇、熬一熬，總能撬開他們的嘴，但今天……不行。
他瞥了眼審訊室旁那面巨大的單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