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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覆在林春舟的手上,輕柔地拍了拍。
&ldo;希望只是巧合。&rdo;
漆黑昏暗的室內,每扇窗戶都被嚴嚴實實遮住,確保一絲天光也無法照射進來。
顧優穿著家居服,素顏散發,手裡端著盤白飯,推開了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門。
這間房與她家裡的美式裝修風格十分不符,房裡只有一張鐵藝床,一名黑髮少女呈&ldo;大&rdo;字形用尼龍扎帶捆綁在床柱上,嘴用膠帶封著。
一進到屋裡,顧優就被刺鼻的排洩物的氣味嗆得掩鼻咳嗽了兩聲。
自從將人囚禁在家裡,她除了每日送一餐飯一杯水,就沒有管過別的。對方大小便忍不住了,就都拉在床上。如此下來半個月,裡面的氣味可想而知。
&ldo;莫姍,來,我餵你吃飯了。&rdo;
顧優拉過一張板凳,坐在床邊,然後小心撕開少女嘴上的膠帶。
莫姍一沒了膠帶,就用顫抖哽咽地語調問她:&ldo;你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rdo;
顧優笑了笑,溫柔地將她散亂油膩的髮絲撥到耳後。
&ldo;還不是你沒有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要是你將李教授殺死,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rdo;
莫姍這半個月裡日日擔驚受怕,又吃不好睡不好,肉眼可見地消瘦下來,甚至有些形銷骨立的感覺。
她往日囂張不再,溫順的就像只嚇破膽的小貓咪:&ldo;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他死了……我太害怕了……&rdo;
顧優用一根手指抵在她唇上,堵住了她接下去要說的話。
&ldo;噓,別再說話了,你讓我很生氣,真不敢相信你是我選出來的&l;懶惰&r;。不僅沒有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甚至哭著跑過來問我該怎麼辦,還妄圖投案自首!&rdo;顧優一點點俯下身,眼睛越瞪越大,唇角仍然帶笑,表情卻已經猙獰一片,&ldo;都怪你獻祭失敗,害我都不能如期返回天堂了。&rdo;
莫姍眼裡默默流下淚水,因恐懼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顧優也沒有讓她說話的打算,她直起身,用手挖了一坨白飯,粗魯地塞進了莫姍嘴裡。
&ldo;只要能開啟天堂之門,我就能得到永生,我就能化為天使,擺脫這身汙濁之軀!&rdo;完全不管莫姍有沒有嚥下去,她一口又一口地餵著對方,直到對方臉上脖子上乃至床上都是飯粒。
林春舟坐在病床邊,手裡熟練地削著一隻紅彤彤的蘋果。
陳絡萍望著窗外的藍天,忽然沒頭沒腦說了句:&ldo;老李好久沒來了。&rdo;
林春舟手一頓,強笑著抬頭道:&ldo;他最近學校在忙,忙好了就能來看你了。&rdo;
李教授遲遲不醒,莫姍也沒有音信,除了耐心等待,照顧好陳絡萍,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陳絡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過了會兒又說:&ldo;東東啊,媽媽想過了,你要是喜歡男孩子不願意結婚,我也是能接受的。&rdo;
如果是剛剛林春舟還有些傷感,這會兒就完全是震驚了。
&ldo;怎麼,怎麼突然這麼說?&rdo;
陳絡萍靠在床頭,嘆了口氣道:&ldo;你忘了你那次去出任務前,突然問我要是你不喜歡女人不想結婚怎麼辦,後來大概看我臉色實在太難看,馬上又說是開玩笑的。不管是不是真的開玩笑,我那之後認真想了想,只要你開心就好,媽媽爸爸都是隨便你的。我本來是想等你任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