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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石地面上。
眼神安靜地破入空氣;沒有產生任何波瀾。
強自堅強,詭異的沒有任何的癲狂,忍著屈辱爬起來站在梳妝檯手撐著檯面前看到頸項和領口的痕跡,眯了眯眼,把拉鍊一直拉上了領口。
這樣,就可以假裝看不見。
用手撓扒了幾下頭髮,捧起一大捧的清水,陡然的清涼衝擊面板瞬間的寒顫讓蘇以荷痛苦地揚起脖子。
似乎還不夠清醒,還不夠。
蘇以荷挪動著雙腿,走到洗浴的噴灑下方。
脫下衣物,開啟了噴灑,向右旋轉到藍色的水滴,冰涼的水灑下來,蘇以荷幾乎痙攣地承受著凜冽的涼意。
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身上凌亂的痕跡,洗去瘋狂的印記。越搓越紅,越難以消退。
水流像是一條通體涼透的蛇,順著身體爬行,蘇以荷仰著頭,水柱就直直地衝到臉上,衝得眼眶發酸。
清醒的時候,蘇以荷極力的不哭,哽咽了也不想哭出來。
誰知道淚水會不會把她的神智也一併湮沒。
又犯病了。。。。。。。
瘋狂裡生出荒唐的情事。
她緊緊地抱住的不是他啊,不是。。。。。。。
她記得她的迎合,她的沉溺,她的嘶喊。
記得仿若那人的眉眼。用她最懷念的姿態佔據了她的全部。
我當真的瘋狂到不辨明晰的地步了麼。
蘇以荷咬著牙,感受身體的疼痛帶來的清醒。
他弟弟呀,他的孿生兄弟。
那麼輕而易舉硬生生地打破了我努力維持的脆弱神經。
蘇以荷凍得僵硬了靠在更加刺骨的瓷磚牆上。
你的兄弟。
阿恆。。。。。。我該怎麼辦?
水流汩汩地流淌,萬般的無奈和疚然迎頭砸下,蘇以荷差點承受不住地眩暈了,抓住一旁的扶手,蘇以荷嘴角扯出一個蒼涼的笑意。
離瘋子,心裡扭曲的瘋子,不遠了吧。
重型偏執精神病。
這樣的罪名,蒼白了我的等待,諷刺了我的執著………………
愛你是一種病麼?
病入膏肓,諱疾忌醫。
醫好了我,真的會淡忘了你麼,重新有一個沒有你的家。
可是,其他的人,再好,再溫暖,也給不了你給的那些色彩,哀豔頑感地佔據了我的昨日和明天。
青春是一道明媚的憂傷,五彩斑斕的在我的遭遇裡反覆洶湧。
懷念的不單單是你,還有你給的致命曾經。
蘇以荷咬著牙承受著冷水的包融,讓心一點點地凝固。
蘇以荷這樣想著,自己被送到精神病院的場景。
三年前,關玥和同行討論她的病情的時候,她偶然知道,她是真的有病的,不是悲傷地無法壓抑,是一種精神病,這樣的她離那些輕生自殘自我毀滅的瘋子,或許只是那麼幾步的距離。
那個老院長說 ——其實,接受封閉的治療,對蘇以荷來說是最好的。
關玥果斷地辯駁——不行,院長,她還有孩子,那麼小沒有父親,怎麼能離開母親。
沉重的聲音嘆了口氣——唉。。。。。。我只能說,情況似乎不是很樂觀,她腦海裡的偏執只會日復一日地加深,不趁早的話,想治療也難啊。。。。。。
——我會好好地開導她,她努力地堅強我們都在看著,我相信她可以做到的。
失去理智的時候,她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所以那時早早地就把才三歲的兒子送到幼兒園,情緒低落的時候把自己緊緊地鎖在房門內,容忻在外頭一聲一聲地喊著媽媽。。媽媽也狠下心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