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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西海見素娘如見長公主,月度低頭應一聲,安靜的退出了靈堂。
滿目鮮紅,血腥味濃鬱,素娘緩緩繞過十六具屍體,抬腳走上停放龍母水晶的圓臺,僅六階,卻被她走出了百級天階的感覺。
最終,她跪倒在透明棺之前,虔誠一拜。
水晶棺的女人身著大紅的衣袍,袖口處一條金龍正騰空而起,髮髻上金簪玉墜插了一頭,平放在身前的手輕輕交疊,左右手手腕處各有一串鑲玉金環,串聯在一起,將她的手禁錮。
她容顏未老,美貌永遠停留在那最鮮活的一刻,整個人安靜的平躺,容顏美好,紅艷的嘴唇微啟,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素娘一時入了迷,呆滯的盯著她望了許久,
彷彿她不是冰封在水晶棺裡,而是站在她的面前與她攀談。
當年的龍母享譽六界,天人之姿叫人一見傾心,夫君是西海之主,揮手即可翻雲覆雨,位高權重
,她原以為她是世間最幸福的女子。
直到她入了西海,才知她苦守冷宮多年,那絕美的容顏,已被西海的風浪摧蝕。
「母親……」
西海無人知道,她曾向她三跪九叩行過大禮,隨敘華衣喚她母親。
「如今這般殺戮,血淌一地,您能否指條明路?素娘到底該怎樣做,才能保全她?他日厲鬼索命,又該如何?」
滿是寂靜,靈堂陰冷,透入肌骨,滲上心頭。
素娘苦笑一下,眼眶通紅,幽幽的看著這素白冰棺上暗光流轉,道道細紋盤踞錯雜。
「母親既同意她借了這幽堂,也該是愛她心切吧,母親,素娘會用性命保全她,只是若有一日西海覆滅,眾生顛沛,還求您莫怨我……」
白綾輕晃,恍若龍母入幽堂時的百裡白幡,血漬點點斑駁,素娘扶著牆,支撐著虛弱無力的身子,緩步走出靈堂,再未回頭看一眼。
「夫人!您怎麼了?」
「無妨,月兒,扶我回去吧!」
「是——」
————
崑崙山巔,千里冰封,一如碧落池,即受寒氣所傷,再加上有絕玉神尊結界擋路,一時間破不開,黑刃魔刀廢了好一番力氣,這才入了那道秘門。
此番前來,碧落池依舊是以往那般模樣,神臺之上的女子一如他上次見到的那般,粉雕玉琢之面,冰肌玉骨之身。
老頭運起法術抬腳飛過冰封陣,落在了花舞諦的身旁。
麻色的衣衫厚重,他連抬手都顯得有些費勁:「那丹藥應該可助你重生,我明明感覺到你的氣息,這才幾日,小娃你怎的又躺在了這裡?」
他今日是來碧落池取東西的,上次臨走時,他便發現到那神臺之下長了一株幽冥草。原本以為趁著此次玉飛影入了西海能夠將它取回,卻不曾想花舞諦又躺在了這裡。
老頭摸上鬢角一縷銀髮,目光落在那株微光閃亮的幽冥草上,心生嚮往,眸光一亮,一時間呆愣了許久。
幽冥草生兩瓣葉,一片新生,一片枯黃,一片通人世,一片連鬼門,是鬼界地府的名草,得之可與鬼通,配以其他東西食之可助斷骨之人塑骨重生。
這東西極為珍貴,他原本以為此生都不會尋到它……
不
過此刻花舞諦躺在神臺之上,黑刃魔刀自然不能這般隨意拿走幽冥草,花舞諦一線生機,皆由這株草吊著。
若是取走,便是要她性命!
「哼!當年你們烈焰紅狐家族處處與老夫我作對,尤其你那個頑固爹,巴不得我暴屍街頭,臭名遠揚!我本不該顧及你那條命,可念在怨兒受魔兵追殺之際,你們曾給她一碗水救她性命,老夫便幫了你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