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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說:「陳總,文女士讓我給您帶一句話。」
陳鄴抬頭,不說話,只看他,示意他說。
律師開口:「她說她知道當年對不起你,這就算是她小小的補償,以後她都不會再來找你。」
在此之前,文婉是真心想要把股權轉讓給陳祥的。她救孫心切,哪怕讓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沒有怨言。
但到了最後一刻,她又驀地想起從前,想起那個跟在她身後,奶聲奶氣叫她「媽媽」的孩子。
當年她和陳銘是父母安排的婚姻,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感情。結婚一年,兩人常常爭吵,婚姻草草收場。
因為對陳銘的怨氣,連帶著陳鄴,也讓她頗為痛苦。
再婚後,她就不再去看陳鄴,徹底把這段過去拋在了身後。
然而陳鄴到底是她的骨血,她在救一個孩子的同時,又怎麼能去傷害另一個孩子呢。
她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放棄了和陳祥之間的約定。這些股權,權當作她這些年未盡母親責任的補償。
陳鄴看著那份股權轉讓書,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否應該高興,只是久久地沉默。
等律師離開,他摸出一支煙點上。白色的紙菸,棕黃色的菸絲,真是個麻醉神經的好東西。再多的愁緒,都能隨著煙霧消散。
吸完煙,他撈起車鑰匙,去找謝寶南。
這段時間他忙於股東大會的事情,兩人已經一週沒見面了。如今事情塵埃落定,他要好好補償她。
到了學校門口,謝寶南正站在路邊等他。車停下來,陳鄴問:「怎麼出來了?我可以去你宿舍樓下接你。」
她扣上安全帶,轉頭看他,帶著淺淺笑意,「想早一點見到你。」
哪怕只是從宿舍到校門口這短短的距離。
他按住她的後腦勺,吮吸她的唇。
她輕輕推他,提醒道:「這裡是學校門口。」
學校門口人來人往,確實不是個親熱的好地方。
陳鄴放開她,摸摸她的臉頰,踩下油門,「那一會兒回家親。」
謝寶南:「……」
她在車上問他去哪裡吃飯,陳鄴問:「日料好不好?」
她點頭,「好啊。」
兩人在日料店落座後,新鮮的刺身擺在中間,陳鄴開口同她說陳祥的事情。
這是他的習慣。在事情沒有解決前,堅決守口如瓶,讓自己承擔所有的壓力;如今塵埃落定,再當故事說給她聽,為的是一份坦誠。
謝寶南心驚,原來這些年,陳祥一直在背後搞小動作。器宇員工鬧事、歐洲代理商坐地起價,這些事她都實在經歷過。而處在漩渦中的他,難以想像背負了多大的壓力。
她問:「以後這些事能不能提前告訴我?」
陳鄴看她。
她繼續說:「雖然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我想跟你一起分擔。」
他笑了,「這些事,你就當故事聽,不用太放在心上。你好好學習,好好工作,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
他夾了一塊三文魚給她,「你的男人,沒有那麼弱。」
她知道,他不僅不弱,還十分強大。
他的江山與王國,他會守好;而她的男人,她會同樣守護。
他們並排坐在一起,她情不自禁地靠近,貼住他的手臂,「那你再多說點故事給我聽。」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他的一切,想要同他的心更近一些。
陳鄴問:「還想聽什麼?」
她眨著眼睛,「什麼都可以。你說了,是故事。」
他心情似是不錯,接下來從中學講到大學,從工作講到朋友,從人生理想講到人生選擇。
在那一段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