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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機會,表示她雖然清名已汙,但家中還有一弟,那便是虞喬。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不待眾人怒斥,明昭帝卻公然道:&ldo;久聞虞美人大名,貌比潘安,神若謫仙,不似凡世中人,若能娶之,必為平生最大幸事。&rdo;
……
虞一郎貌美似好女,人言戲稱虞美人。
從此世家再無聲音,他們不得不痛恨地承認,這一局是他們輸了,明昭帝不費一兵一卒就拐走了他們最傑出的一名子弟,不過來日方長,鹿死誰手還是未知。
但再怎麼安慰自己,在今日目睹這場婚禮的時候,還是有不少人恨得咬牙切齒,也有不少人幸災樂禍。
虞一郎,世家一郎,算是廢了。
不管人心怎樣浮動,婚禮還是要繼續,現在已經進行到了儀式最後。
&ldo;一拜天地!&rdo;
&ldo;二拜父母!&rdo;
&ldo;夫妻對拜!&rdo;
扎紮實實行了三個大禮後,明昭帝的臉上浮現出幾絲笑意,他扶起虞喬,禮官立刻端上一個銀盤,裡面裝著一個被一分為二的匏瓜,瓜柄以一線連之,瓜囊中裝滿了合巹酒,只要新人一同喝下,便是禮成。
明昭帝看著那酒,並沒有拿起,卻忽然道:&ldo;虞卿,你可願嫁於朕?&rdo;
他的聲音低沉,在這寂靜的殿裡卻是十分清晰,諸多人一瞬間變了臉色,不明白這變故從何而來。
又過了一會,紅蓋頭之下傳來一個略顯清冷的聲音:&ldo;陛下這是何意?&rdo;
眾人一聞此聲,只覺似玉珠落於銀盤之中,如花間鶯語,又如冰下幽泉,裊裊餘音不絕於耳,只覺耳中一片蘇麻,竟是醉了。
明昭帝微微一笑,注視著那人,慢慢道:&ldo;朕心悅虞卿,自然也希望虞卿心甘情願地嫁於朕,倘若虞卿不願,那便是朕唐突了佳人,此事就此作罷。你再去娶良家好女為妻,朕絕不追究。&rdo;
聞得此言,眾官自然是變了顏色,聰明的,轉念一想便明白過來,明昭帝這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不願留下逼迫郎家的名聲,硬生生要逼人親口承認兩情相悅。而這對於虞喬而言,被逼當眾承認,無疑是把他踩到泥裡一樣的羞辱啊,念及此處,已經有世家弟子忍不住要拍案而起,卻被同樣是世家出生的老太常死死按住。
&ldo;陛下……已經不是我們動的得了。&rdo;老太常頂著怒視,面無表情低聲道:&ldo;現在是在皇宮,你看看四周。&rdo;
那人一驚,望著手持尖矛如死人般站在牆邊的御衛,最終悻悻坐下。
老太常望著一言不發的那位貴人,蒼老渾濁的眼中忽然出現一絲極深的憐憫:&ldo;……可惜了&rdo;
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
……
又過了許久,久到眾人身上衣衫皆被冷汗浸濕,才聽得那個清冷聲音再一次響起。
&ldo;我心悅陛下,自願嫁之。&rdo;
明昭帝的雙眼一瞬間深不見底,但繼而,他露出一個很深很深的笑意,然後拿起匏瓜,將瓜中酒一飲而盡。
……
大婚禮成後,自然是洞房,宮女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新出爐的皇后進入房中,然後一一退立於門後,留下他一人在房中等待。
有一名年紀尚小的宮女到底是好奇,不由偷偷望去,只見那人端坐在床榻之上,儀態從指尖到發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