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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
“唉……”吳穹長嘆一聲,一屁股坐在吳惘身旁,抓起信紙揉成一團,將其丟在一邊,又拿來一張紙,略有些暴躁地道,“我說,你寫。”
“那你自己寫不就得了?”吳惘回道。
吳穹五指併攏,做了個“截風掌”的架勢,嚇得吳惘趕緊正姿下筆。
“你聽好了。”吳穹盤踞在地,兩手落膝,想了些文言尺牘中的用句,道,“母親大人膝下。敬稟者:河山間阻,定省久疏。昨奉訓諭,藉悉玉體康健,百凡順遂,堪慰孺慕……”
“師兄你哪兒學的這些客套話?”吳惘邊寫邊問。
“私塾裡教的。”吳穹隨口答道。他原本生活在一個通訊極度發達的年代,人們即便遠隔千里也能直接交流,寫信的人本已極少,日常能接觸到的書面函件頂多就是些往來公文。以上那些拽詞兒還是他在大學時的國學選修課上聽來的,此時也是第一次用於實踐。
不過吳穹可是打心眼裡不太喜歡搞這些東西,他自幼雙親工作繁忙,疏於管教,致他少年叛逆,幸而天性良善聰慧,又好讀書,絕少惹是生非,故雖未行差踏錯、誤入歧途,卻也一度與父母關係冷淡,直到大學方才有所緩和。此刻相隔異世,夜深人靜之時他也常常思念故鄉親朋。而吳惘有母在堂,一俟從書院卒業便可回鄉侍奉膝前,共享天倫,此時竟對家書視若無睹,是以他對吳惘的過分行為頗為惱怒。
此處多提一句,在原本世界,少年時代吳穹父母對他做過的一些事,對他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影響,甚至與本書劇情都有著重大關係,這個我們後文再說。
寫完了問候語,又聊了些師兄弟二人的近況,無非是健康狀況、習武進境之類。
“對了師兄。”在寫到二人習武情況時,吳惘問道,“你和徐、宋兩位大哥近來在鍾先生處可學了什麼新本事?”
吳穹思忖片刻,回憶道:“自打去年端午節後周師兄把我們三人帶到鍾師父處,讓我們跟他學武,到如今已將近一年……老徐新學的那套‘執星掌’雖然威力驚人,但耗費內力過甚,他本身體內異種真氣又未淨除,臨敵之時若不能一擊制勝便後繼無力;宋公子的劍法倒是已有小成,誰能想到那白無患白前輩教給他的竟然是一套正兒八經的上乘劍法,果然不負那‘青蓮’之名了,現今他正在書院張師父那裡閉關修習內功,算起來這兩天也該出關了;至於我嘛……”
他兩手一攤,接著道:“雖說‘裂風爪’算是練會了,可這大半年以來我一直被鍾師父派去和姜大俠那邊的同窗們執行各種任務,修煉早就耽擱了。”
“師兄過謙了。”吳惘衷心道,“原本在蘇州時你武功只比我高一點點,現在我在你面前可是毫無還手之力。鍾先生他們派你去江湖上游歷也是認可了你如今的修為,想讓你去多積累一些見聞和實戰經驗。”
吳穹沉吟道:“你說的倒是在理。這半年多我一直在留意追查殺害師父那人,先後去過彭門所在的山東和金刀門所在的蜀中,可都沒能查到一個身兼‘五虎斷門刀’和‘六絕刀’的高手;可如若再要查‘殘縷刀法’那條線又八成要去西域,書院可沒釋出過要去西域的任務,要去也只能等日後有機會了。”
想到二人師(父)仇不知何日能報,頓時陷入了沉默。
“對了,下個月就是書院的夏校,師兄你們也要參加嗎?”最後還是吳惘率先出聲。
“鍾師父說過了,我是無需參加夏校的,畢竟夏校要考的事這半年我一直在做。”吳穹道,“至於他們倆,恐怕也是要再去江湖上走一遭了,只不過這次可沒我陪著他們。”
隱麟書院一年有兩場大考,一為冬校,即為入學當年的立冬,同門之間相互切磋,考校武藝,以勝負情況決定誰能進一步修習書院的高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