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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符靖打斷了他們的插科打諢,三人登時站定原地,三對耳目捕捉著周圍的一切動靜,但聞山風陣陣,鳥鳴聲聲,唯一能藏人的,只有前方那片樹林。
符靖放下車把,從背上取下弓箭,盯著樹林高聲說道:“林子裡的朋友,不必藏頭露尾了,有什麼話還請當面鑼對面鼓講清楚。”
符靖語畢,只聽得前方“鐺啷啷”一棒銅鑼敲脆,從林中直闖出十幾名嘍囉,雁別翅排開,領頭一人身穿黑色坎肩,扛著劫道人員標配的鬼頭大刀。
宋飛鳶:“各位走程式還是直接開搶?”
黑衣男子:“我們老大說了,碰到押鏢的,劫就是了,不跟他們廢話。”
宋飛鳶聽這人似乎有點憨,心裡暗自好笑:“那你們是單挑還是一塊兒上?”
“當然是一塊兒上啦,兄弟們,動手!”
在黑衣男子的帶領下,十幾名山賊一擁而上,奔著鏢車可就殺過來了。符靖見狀,大吼一聲:“輪子盤頭,各抄傢伙,一齊輪鞭,鞭虎擋風(把鏢車圍成一圈,大夥抄傢伙動手開打,把敵人打跑殺殺威風就行,不要殺人)!”
項臨:“你從哪學的這些詞?都啥意思啊?”
山賊可不會給他們解釋的時間,個個都像餓狼見了肥豬一樣。項臨一馬當先抽出雙刀殺入戰團,刀光綻若春雷,上來就放翻了兩名山賊。其餘山賊見點子扎手,紛紛繞開項臨直取鏢車,只留下幾人與其周旋,早有符靖張弓搭箭,只聽“嗖嗖”兩聲,兩支白羽箭將當頭兩名山賊的腳牢牢釘在地上,這倆人頓時哀嚎起來。宋飛鳶也沒放過這個機會,進步趨前,一劍刺入了一名山賊的胸口。
宋飛鳶在破廟跟著老白習武之時,也被對方灌輸了一些武人的理念,心性早已不似從前那個生在和諧社會的青年社畜。但要他立馬適應殺人卻也絕不是那麼輕巧的,是以他這一劍刺得並不深。然這一劍刺得既快且準,當時周圍的兩三名山賊便被他驚到了,心說後面那個看起來像老兵油子的傢伙會幾手弓刀也就算了,這兩名十七八歲的少年怎地也身懷不俗的武藝?
前頭黑衣男子和項臨打得正歡,鬼頭刀勢大力沉,雙刀輕靈迅捷,黑衣男子仗著年歲較長,氣力更壯,即使武功套路不及項臨,倒也和對方打了個難分難解。不過眼見去劫車的弟兄們陷入劣勢,橫刀震開項臨的一擊,跳出圈外,大聲喊道:“眾兄弟休要驚慌!把老大傳授的刀法施展開來!”
聽了這話,在場的賊眾當即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紛紛拉開和鏢師們的距離,重整架勢,隨即揮刀再攻。
這一次,他們的進攻不再毫無章法,而是遵循著某種武學套路,換句話說,他們開始用正經刀法了。
最初時,賊眾看見雄威鏢局的旗號,以為來的是三個水貨,且己方人數遠勝,心中輕敵,不料甫一交手就折了三個弟兄,大挫銳氣。這時在黑衣男子的提醒下,攻守進退開始有了法度,項臨三人對付起來吃力不少。
賊眾輕敵,項臨又如何沒有輕敵?
本以為是一群烏合之眾,憑自己家傳的武藝,好像可以秒殺吧?結果現在怎麼一個個都成了有組織有紀律的正規軍?
看來那時官兵和武當派都沒能拿下這群山賊,不是沒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