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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還沒下過雨。”
“為什麼呢?”
祁遠一怔,“這我就不知道了。”
程宗揚想了想,然後在祁遠肩膀上一拍,笑道:“我知道了。太陽落山在西邊,這時候出現晚霞,說明西邊塵埃升起,天氣乾燥。夏天風從西來,西邊天氣幹,第二天肯定不會下雨。”
祁遠琢磨了一會兒,“這我還沒聽人說過。不過你說的還挺有道理。”
正說著,岸上忽然有一個宏亮的聲音遠遠傳來:“過來的船隻,可是白湖商館的船麼?”
雄渾的聲音在兩岸山谷上連綿不絕,祁遠打了寒顫,起身朝岸邊看去,只見岸上褚紅的岩石上立著四、五個人,那些人高矮不一,形容粗蠻。他們穿著黑色的道袍,只是穿著的方式卻五花八門,有的敞著懷,有的把道袍掖在腰間,絲毫不像修道之上。
祁遠臉色凝重起來,“是太乙奐宗!”
不用問,肯定是來找自己的。程宗揚低聲道:“太乙員宗是什麼來頭?”
“那可是天下第一教派,六朝內陸到處是他們的觀堂。教內弟子怕有好幾十萬。如今他們的掌教從了軍,擔任左武衛大將軍,門下弟子都跟著他到了西北邊陲,立過軍功的也不少。”
祁遠咧了咧嘴,“嘿嘿,你心裡明白就行,咱們白湖商館跟太乙員宗向來不大對盤,這次怕有麻煩。”
“老哥你來應付,太乙員宗的人我也不熟,還是先避避吧。”
說著程宗揚頭一縮,溜進艙內。
太乙員宗名頭雖然不比當年,終究是名門正道,光天化日之下找上門來,如果閃避,未免折了白湖商館的面子。祁遠升起商館的旗幟,一面高聲道:“白湖商館在此,岸上是哪裡的朋友?”
船身微微一沉,一道高大的身影落在船上。
“太乙員宗元行健。”
那人沉聲道:“敢問:從草原回來的那個年輕人,叫程宗揚的,是否在你船上?”
祁遠心裡打了個突,他還不知道程宗揚竟然是從草原回來的,想起王哲身死的傳聞,當下加倍客氣,“不知尊駕找他有什麼事?”
元行健沒有理會這個不起眼的乾瘦漢子,揚聲道:“程宗揚!姓程的!給我出來!”
凝羽道:“你不出去嗎?”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程宗揚壓低聲音,表情十分鄭重。
凝羽道:“莫非你知道太乙真宗的什麼秘密,他們才三番二次地來找你?”
說到秘密,王哲倒是給過自己一張白紙,可就算自己交出去,藺辨泉那老傢伙也未必相信。那天晚上偶然聽到的暗殺,使程宗揚對太乙真宗門下深具戒心,當即搖頭否認。
“我到草原上,只是和一位姓文的參軍做生意。”
程宗揚打了個哈哈,“我一個小商人,怎麼會知道太乙員宗的秘密?”
凝羽卻面露訝色,“姓文的參軍?影月宗的文澤?”
程宗揚愕然以對。
凝羽道:“影月宗是一個小教派,擅長用水鏡傳送訊息。文澤在影月宗號稱出類拔萃,據說他使用水鏡,能瞬息之間將訊息傳遞到數千裡外。六朝最大的幾家商館競相出重金招攬,可文澤卻投身軍伍,做了王哲帥帳的參軍。你居然能和他做生意……”
凝羽上下打量著程宗揚,顯然不相信這個販賣淫具的無良商販,會和森嚴勇決的左武軍拉上關係。
“呶,就是這個東西。”
程宗揚拿起揹包,亮出拉鍊。
凝羽一怔,她和蘇妲己都見過這個揹包,但那時拉鍊是開著的,誰都沒有在意這個看似裝飾的小物件會有這樣的妙用。
“文參軍本來想買一批,用在軍士的甲冑上,所以才找我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