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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估計都要哭死在任上。
縣吏妻子看著下雉縣乾淨又熱鬧的街道有些羨慕,總感覺家家戶戶都蓋了新屋子,哪怕沒蓋的也換了新瓦,看著就怪漂亮的。
別人誇得再好,也不如他們親眼所見來得有說服力。看來江夏郡這幾年真的不一樣了,連下雉縣這個原本跟他們艾縣差不多窮的地方都發展得這麼好!
夫妻倆與周圍人交流了許久,終於輪到他們入內看病了。
這看的是婦人病,便由義姁和淳于緹縈帶領的女醫學生們來看診。
義姁兩人都是年輕時到處行醫的,聽聞霍善要出來巡診後自然也要帶著女醫學生們一起跟上。她們也穿著統一的醫學生服飾,沒有過多地區分男女。
縣吏妻子入內後,是由一個圓臉醫學生接待的,她生了張娃娃臉,所以看起來連嫩得很,此前給人看病也有不少人疑心她水平不高。
不過她四診十分細緻,旁人不信任她,她也不惱,與人說話總帶著笑,不知不覺便叫人心生信賴。
見縣吏妻子不是個難說話的人,圓臉醫學生便笑著解釋道:“我年紀雖然小,但已經學醫五年了,一會給你診治過後也會讓老師她們複核。”
既然人家是義診,縣吏夫妻倆也沒挑三揀四,他們就是衝著幾個名醫領隊來的。像義姁,那可是曾經給王太后治病的厲害女醫!
淳于緹縈那更是曾上書救父、促使朝廷廢除肉刑的傳說人物。
學生來初診問題不大,反正總會經過義姁她們的手。
霍善揉睡了兩個小不點幼獸,溜達過來看看義診情況。
瞧見圓臉醫學生在給縣吏妻子診病,他便溜達過去多看了幾眼,只見圓臉醫學生看得雖然慢,四診起來卻認真得很,方方面面的情況都考慮到了。
旁邊的縣吏注意到霍善到來,一看他的年齡與打扮,忙要朝他行禮。
圓臉醫學生與縣吏妻子也停下來喊:“府君。”
霍善擺擺手,說道:“在外面沒什麼府君不府君的,我出來巡診時也是個醫家。”
縣吏心想,哪個醫家能讓各縣縣令心甘情願把縣衙騰出來給你坐堂看診。
只不過這話他也只能在心裡嘀咕幾句,沒敢把話說出
口。別看霍善年紀小,身份地位那可真是整個江夏郡都沒人能比。換成別人得了他這樣的際遇,說不定整日都吃喝玩樂去了,哪還有心思學什麼醫!
在江夏郡以外的地方,醫巫的地位都沒什麼差別,大多都是招搖撞騙的。也只有現在江夏郡這些拿到了醫師資格證的醫家,走出去才會成為各地的座上賓!
可惜他們艾縣太窮,留不住這些持證醫家,要不然他也不必特意告假帶著妻子來瞧病。
霍善倒沒去探究旁人是怎麼想自己、怎麼想江夏的,他坐下旁聽了一會,又上手摸了摸縣吏妻子的脈,心裡便有數了。
也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就是癸水不來,手腳冰冷,有時夜裡還總覺得自己見鬼了,大半夜驚醒神神叨叨的,看起來怪滲人。
不過既然是與月事有關的婦人病,那原因就好找得很,張仲景的《金匱要略》裡頭就把病因分析得挺明白:無非是虛、積寒或者結氣,通俗點來說就是她這人要麼本身體虛,要麼體內有寒邪積聚,要麼就是鬱結在心,整天有氣發不出來。
這三種原因會導致血寒積結胞門,胞門給你堵了,月事自然就來不了了。
這婦人明顯就是寒症,也就是俗稱的宮寒,得把這寒給化了,可以用四逆湯。四逆湯中的附子就是典型的熱藥,以熱化寒正好對症。
那圓臉醫學生明顯也擬出了治療方案,轉頭徵詢霍善的意見。
霍善點著頭說道:“沒啥問題。”但他也沒代義姁她們簽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