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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善跑到那著道士袍的中年文士面前,一臉嚴肅地追問:“你叫什麼名字?剛不是說嗎?喝藥不能喝酒!”
酒鬼這種東,是世上最難搞的存在,他覺得不開心,喝兩口就好;身上疼痛難忍,喝兩口就好;碰上大喜事,咱今兒真高興,那不得多喝兩口?反正不管啥時候,來點酒都是應景的。
中年文士坐起來好奇地打量著霍善,朗笑著答:“我叫李白。”
霍善睜圓眼,追問道:“你字太白?號青蓮居士?”
李白問:“你認得我?”
霍善連連點頭:“你很有名。”
李白哈哈一笑,說道:“既然我這麼有名,當浮一大白。”
霍善麻溜把他手的酒瓶收,要李白跟著己幹活,瞧他這病不算特別嚴重,乾點輕鬆活問題。
李白便站起來跟著他,他手長腳長,人也高大,即便霍善量長得挺快,還是趕不上年過半百的李白。
這高恐怕有孔丘能媲美。
難怪蘇軾說李白憑著品貌和才華兩次娶到宰相家的孫女,且不看他內在的詩才,光是他這相貌站去就能贏得不少人喜愛。
可惜現在李白經五十好幾,想來遠有十幾二十年前那麼風流倜儻。
霍善悟良多,邊領著李白去給人分粥邊瞅著李白唸詩:“美人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李白:?????
這詩得倒也不錯,不過你說美人的時候為什麼看著我?而且你這句詩聽起來很不吉利你道嗎!
不懂什麼意就不要瞎唸詩!
霍善和李白嘮嗑起來,說這首詩是一個叫豔雪的女子的。
這豔雪嫁給一個官員做妾室,她的同鄉好友則嫁給另一個官員,兩人時常詩文往來,好友去世後她便這首詩悼念對方。
有人說這詩是袁枚作的,但袁枚本人說不是,他是把這句詩記在《隨園詩話》而。
袁枚還和霍善慨這兩個才華橫溢的女子據說是同鄉,他得空真想去她的故尋訪一二,看看那邊的水土是不是特別能養人。
霍善疑心他不是想去看水土的,而是想去找有有才華橫溢的美人兒。
袁枚其人,極其好色。
李白在這方面倒是很隨性,連娶妻後都是到處浪蕩。
這些年他和宗氏成婚後便到揚州一帶到處遊玩,偶爾過來宋城找宗氏團聚。
好在宗氏也是個愛好求仙訪道的,每次兩人相見時俱是相處甚歡,所以夫妻倆的情一直都還不錯。
這次李白就是過來找宗氏的,結果才進城就病倒,能先在外頭歇著,省得帶累宗氏。
聽聞那句“不許人間見白頭”果然是悼亡詩,李白便道己的覺錯。他朗笑道:“你小小年紀的,朋友倒是挺多。”
霍善連連點頭,驕傲地和他說起己還認識杜甫,說道:“你還記得杜甫嗎?”
李白樂道:“我又喝醉,怎麼會不記得?聽聞他
如今頗得聖心,在長安應當過得很快活吧。”()
霍善道:是挺快活的,就是無論大事小事你那位陛下都愛叫他詩,他說都快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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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道杜甫在後世被稱為“詩聖”的緣故,李隆基就總愛讓杜甫詩,杜甫時不時在交流群倒苦水,然後蘇軾就和他討論如何對皇帝使用糊弄大法。
可見對於他這些文人來說應酬苦,有應酬也苦!
李白聽得哈哈直笑,是笑難免有些不易察覺的落寞。
這種應酬詩是每個大唐讀書人的必修功課,要是去赴宴難免就要個詩紀念紀念,那樣的日子他也過過一年多。
可惜他終歸不像杜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