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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景明說這麼貼心的話,豐景明一瞬間幾乎僵住了,他看著手中剛發出去的資訊,捏著手機的指尖微微泛白。
他對他的‘男友’道:“嗯,麻煩你了,回頭錢會打到你賬戶上,以後可能還需要你繼續配合。”
豐景明微微斂了鬱氣,面上恢復往日的吊兒郎當,他扯扯唇道:“沒必要,他更看重他的事業,難得出來一趟都要這樣下我面子,我又有什麼好阻攔的。”
周眠聽出對方話語中的失落,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人的好。
男人卻側過頭,那雙墨藍的眼彷彿暴雨席捲的海浪,潮溼而深沉,他問周眠:“阿池來不了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挺難受的?”
周眠有點尷尬,他們兩人的遭遇確實有點像,對方現下是被傷到了,跟他找共鳴呢。
但他們兩人情況卻大不一樣,周眠知道莊池來不了的時候是鬆了一口氣,別說難受,他心裡就差放火炮了。
但男人的眼正盯著他,似乎一定要從他這樣得到一個答案,於是周眠只好含糊道:“確實有點吧,畢竟本來說好了,不過也能理解,他兼顧公司,比較忙······”
豐景明銳利的眼被夜色堪堪掩蓋住,這讓他顯出幾分難得的迷濛,男人的聲音聽不清語氣,輕而恍惚:“所以在他們的心裡,我們就是沒有工作重要。”
有些話多說幾次就更像是某種暗示了,周眠有一瞬間竟十分認可豐景明的話。
莊池就是更看重工作吧,以前在一起的是對方簡直把他當做眼珠子一樣仔細看著,後面工作了,即便還是不肯對他放手,不還是會因為工作偶爾妥協嗎?
看起來情深的很,誰知道是演的還是真的?
豐景明的聲音打斷周眠的思緒,男人的語氣冗雜而冷鬱,眸中帶著少見的失意:“這邊的地下酒吧晚上營業,去不去喝一杯?”
周眠愛玩,聽說還有地下酒吧,當然不容錯過,當下就點頭應承了下來。
豐景明慢慢勾唇,黑漆漆的眼中倒映著青年的身影,更像是被烈焰捲入其中,不可避免地燒焦成為灰燼。
周眠還是第一次來地下酒吧,他之前被莊池看得緊,至多去過清吧,但即便是清吧,他依然會在三個小時之內被人請出去。
而且清吧裡那些人給他上的酒水、水果拼盤都是低酒精的,沒什麼意思。
周眠就是那種你越壓制,便越想嘗試的性子。
是以當他確定自己真的脫離莊池的掌控,進入到對方口中不那麼正經的世界的時候,昏暗的光線助長著刺激萌芽,反倒讓他愈發興奮。
那種感覺就像是揹著丈夫偷偷出來尋歡作樂,對方還被矇在鼓裡,以為他還是那個躺在家裡安分守己、絕不逾矩的妻子。
這才堪堪入夜,酒吧中的氣氛便十分熱烈,駐場歌手在唯一敞亮的舞臺上演唱,頂燈打在樂器光澤的表面,反射出曖昧粼粼的光線。
地下酒吧的卡座之間的距離很近,周眠和豐景明幾乎是手臂貼著手臂走在熱烈的人潮之中。
昏暗的燈光削弱了視覺,卻讓人更專注地感受到一些其他的、譬如皮肉與骨節之間灼燙的試探。
青年是察覺不到身邊人的異樣的——他總是太過於相信一些表面表現出來的東西。
又或者這樣說,是昏暗的光線擋住了他漆黑的眼,嘈雜的紛亂掩蓋了他的耳,他與同行者躋身人潮,無意地觸碰到了太多人的手肘、肩膀、小腿。
太多太多,以至於他逐漸適應了這樣的放浪,他無法注意到豐景明的手腕攬住了他的側腰,也無神去思考對方與他僅僅隔著一息的唇畔。
在這樣的地方,總能叫人生出某種背德的錯覺。豐景明垂眼盯著青年纖白的鎖骨,慢慢地想。
——至少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