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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閘船的航速和操縱性都在沙船之上,人家怎麼可能給你接舷的機會,一邊放風箏一邊用大炮轟你不香嗎?
放下柴水船突擊是唯一的選擇,但那需要冒著敵船的霰彈划槳,接舷後還要靠鉤索攀登高聳的舷牆,只有豁出命去的敢死隊才能執行這樣的任務,而且成功的希望十分渺茫。
這仗完全沒法打啊,袁進的老兄弟們都是見過世面的,加上本來就撥付不足的軍餉還被剋扣,於是紛紛鼓譟起來不願追擊。
自從袁進和李忠開始喝兵血後,水右營的隊伍是越來越不好帶了,若是打順風仗還算好使,打逆風仗甚至還不如登州的其他水營。畢竟水右營是脫胎於海盜團伙,一定程度上還保留著海盜式的民主作風,很容易就發生譁變。
眼見部下紛紛鼓譟,李忠登時慌了手腳,這時登萊巡撫武之望的家奴湊過來,附耳低語了幾句,他一咬牙終於下令逃走。
登萊船上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這幫人又認李忠這個上官了。畢竟法不責眾,這些士卒還想在登州水右營混飯吃,臨陣脫逃的罪名總要有人來背。
博望號仍在前行,登萊船轉而向南,按照最初的航向往登州而去。
林海在戰前曾反覆交代過,此戰唯一的目標就是使團船。鑑於己方只有一條船,如果另外兩條船要逃走,那就不要去管,尤其要注意不能和登萊船打接舷戰,畢竟那上面有兩百多名全副武裝的兇悍水兵。
米格爾牢記林海的叮囑,下令保持航向,放登萊船順風逃竄。
繼續前行的博望號從驚慌失措的京師船前方掠過,此時側舷的炮手們正在忙著清理炮膛,他們終究不是訓練有素的炮兵,沒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出第二輪炮擊。
京師船驚喜地發現博望號沒有開火,趕緊打舵往南偏東方向轉彎,想要跟著登萊船逃往登州。
“左滿舵,調頭。”米格爾大聲下令調頭,由於第一輪炮擊的效果意外地好,此時的使團船已是待宰羔羊,他臨時決定把京師船也留下來。
博望號左滿舵後順風換舷,攆著京師船的屁股追擊。米格爾快步來到船頭,大聲對正在裝彈的炮組喊道:“把擊發杆給我。”
此時兩船的距離並不算太遠,米格爾決定親自擊發這兩門炮,看能不能爆了京師船的菊花。
即使是雙層船殼的大蓋倫,船艉也是很薄弱的。更何況中式海船還是懸掛式升降舵,這東西在炮戰時代實在是太脆弱了,如今東南亞不少國家的水師都已摒棄不用,轉而用西式船舵。
很快,船艏的兩門8磅炮次第打響,兩枚實心鐵彈平射而出,一枚打穿了京師船的艉樓,另一枚則順利摧毀了船舵。
交戰狀態下更換備用舵是不可能的,京師船已經是等死狀態。
“全速前進。”米格爾回頭看了一眼使團船,發現船上仍是隻有三面硬帆,於是決定先把京師船拿下。
石壁朝林海看了一眼,林海搖搖頭示意不要干涉米格爾的指揮。
博望號調整到正順風航行,主桅和前桅的繚手拉動繚繩和控桅索,將兩面硬帆分別甩到兩舷,與船身基本垂直,左右張帆形如蝴蝶展翅。
隨後,各桅繚手都拉緊了吊角索,三面硬帆的上橫桁都斜斜翹起,以便吃到高處的大風。
博望號全速衝刺,很快京師船就進入左舷火炮的射界,兩船同向行駛,留給側舷炮手的射擊視窗很長。
炮甲板上的金荅決定親自動手,每門炮都由他來瞄準和擊發,畢竟海船是一直在搖晃的,擊發時機的掌握和觀瞄一樣重要。
左舷的八門大炮次第打響,這回林海看得真切,由於兩船相距不到百步,這個距離差不多等於用手槍抵著敵人的肚皮開火。
這一輪炮擊,八枚炮彈全部命中,眼前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