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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是學過特種擒拿術的,他反應神速,右手閃電般探出,一下拿住李國助的腕關節,順勢將他的胳膊反剪。
與此同時他的左腿已掃中李國助的後膝。只一瞬間,李國助已被他撂倒在地,雙手反剪在背後動彈不得。
林海用膝蓋壓住李國助的後背,拿住他的虎口麻筋,用力按壓著道:“老兄,這是唱的哪一齣?”
李國助的額頭上滾落豆大的汗珠:“我大意了,林先生這般身手,做賬房委實屈才。”
林海手上加勁,冷笑道:“你不大意也還是這樣,不信可以再試過。兄弟特意來報信,老兄為何突然動手?”
李國助倒是條漢子,悶哼一聲道:“你裝神弄鬼,瞞得過旁人,卻騙不過我。”
林海冷靜道:“我沒有騙你,我是無意間聽到了黃程和鄭二官說話,然後好心來向老兄報信。”
李國助咬牙道:“你最好沒有。這裡有我幾百個兄弟,我雖被你拿住,只要發一聲喊,你也走不出這客棧。”
林海只是冷笑,說這麼多你不是也沒喊麼?
他鬆了鬆手上的勁道,笑道:“你只要喊一聲,我保管先死的是你老兄,我們還是就這樣說話為好。”
李國助的聲音也軟了軟:“你方才所言,可有憑據?”
林海平靜道:“我說了我也是偷聽了黃程和鄭芝虎說話,哪來的證據?老兄不信那鄭一官要謀害令尊嗎?”
李國助搖頭:“我不信,鄭一官能有今日,全靠我父一力抬舉,他要謀害我父,遮莫是豬油蒙了心?”
林海道:“那黃程和鄭二官說了,他要取令尊而代之。”
李國助啞然失笑:“這便是你的破綻了,鄭一官區區一個通事,就算是殺了我父子二人,他何德何能號令我幫裡的叔伯兄弟,哪個會伏他管轄?”
林海道:“你卻忘了他背後還有紅毛,既有這張虎皮,你那些叔伯還不是扁扁的服?須知毒殺令尊的那藥就是紅毛給的。此外,黃程的東家你當是知道,那位大掌櫃可是半個官府中人,你怎知鄭一官是否暗中受了招安?”
李國助一時語塞,心思開始轉動起來,其實他早就看鄭芝龍不順眼,對父親近來身體每況愈下也頗有些疑慮。
畢竟鄭芝龍可是常在他爹身邊的,難道……那姓鄭的小白臉當真狗膽包天?
只聽林海接著道:“兄弟來報信,一是和老兄一見如故,不忍看那姓鄭的白眼狼奪了令尊基業。二則也不怕老兄笑話,兄弟原本在泰西經商,一場海難才淪落到如今這田地,要重整家業,少不得還要指望老兄佈施。”
李國助仍然沒有說話,這件事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
如果這事是真的,他必須馬上殺掉黃程和鄭二官,儘快趕回臺灣向李旦報信。
如果不殺這兩人,不管他找什麼理由回臺灣,那舅甥倆肯定會懷疑陰謀暴露,第一時間也是去臺灣給鄭芝龍報信。
這海上的快慢可沒個準。尤其現在,華南海上刮的是東北風,回臺灣是近迎風航行,可不比順風時那麼快,某些航段甚至可能需要不停戧風走之字航線,那就更是龜速。
若是黃程和鄭芝虎的人先到,鄭一官很可能會狗急跳牆,到時李旦還矇在鼓裡,八成要遭了暗算。
林海索性放開李國助,站起身來指天起誓:“兄弟的誠心,天地可鑑,若有半句虛言,管教天打雷劈。老兄要是還不信,就把那黃程和鄭二官誑來此處,只消一炷香功夫,兄弟定教他們招個乾淨。”
李國助爬起身來,躊躇片刻道:“就依你言,只是委屈先生在此稍歇,等著那舅甥二人到來。”
林海知道李國助怕他跑路,乾脆道:“既如此,兄弟先睡會子,為著老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