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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俘虜只有一百來人,但那姓林的手上卻攥著我們好幾百個兄弟,要是他提出來一換一,我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人叫黃三,已經年近四旬了,在海上混了小二十年,靠著資歷混了個小頭領。他本是鍾斌的親信,如今雖歸了劉香統帶,但暗地裡卻是聽李魁奇的。
他說著對劉香身後一箇中等身材的漢子使了個眼色,那漢子猶豫了好半天,最後還是站起身來道:“大當家,黃某請命。”
“大當家這話是什麼意思?”劉香一時沒反應過來。
鄭芝龍沒想到劉香竟然這麼勇,失神了一瞬後方才搖頭道:“不妥,不妥,香老乃我軍大將,豈可孤身犯險?”
“既然眾家兄弟都同意,那我們就按照李頭領提出的意見為準。”鄭芝龍說著又道,“那麼,諸位誰願意去敵營裡走一遭。”
“站住!什麼人?”黃三出城後沒多久,就被林海派出的伏路軍攔住了去路。
“哪能都由那姓林的說了算?既是他主動提出來要換人,想必咱們手裡定然有他十分親近的人,說不定是他乾兒子,或者是相好的,又或者既是乾兒子又是相好的。”
五個手持不同兵器的戰兵在他面前一字擺開,狼銑手居中,左右各一長槍手,長槍手左右是鏜鈀手和刀牌手,正是一伍平列的小三才陣。
說話的是最左側手持刀牌的小周,幾個月前他也從警備司調到了陸軍部,職務仍然是伍長,和呂鐵蛋一樣都在阮進的第三局下屬。
“軍,軍爺,我是銅山城裡派來的使者。”黃三連忙回話。
“把你的刀丟在地上。”小周沒有繼續盤問,而是讓黃三解除武裝。
伏路兵遇敵軍使者或己方哨探都是不允許多問的,哨探除非是確有必要由戰友代為傳遞軍情,也不允許將探聽到的軍情說給任何人聽,這些都只能直達主將,違者以洩露軍機罪斬首。
“這……”黃三猶豫了一瞬間,但看到對方這陣勢,自己有刀沒刀也沒啥區別,於是乖乖解下腰間佩刀,扔在了地上。
小周放下手裡的長牌,走上前去在黃三身上仔細搜查了一遍,確保沒有傳遞情報的旗幟、號炮或火箭一類物品後,方才對黃三道:“過去罷。”
“是,是!”黃三連忙離開這五個伏路兵,向前走去。
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怪不得鐘頭兒還有曾五老都死在這姓林的千戶手裡了,這夥浙兵就是他孃的和福建、廣東官兵不一樣。
一路上,他又被好幾波伏路兵攔下,照例都被搜了身。
隨著離敵營越來越近,黃三心裡越發吃驚,眼前這座防禦森嚴的木柵營完全顛覆了他對軍營的認識——這哪裡是軍營,分明就是他孃的城池啊。
其實這不過是黃三見識太少了而已,木柵營在古代的軍營中並不是最高防禦等級的,最誇張的叫城營,那實打實就是一座城池,只不過城牆低矮一些而已,營外甚至還修築有煙墩等外圍預警設施。
到得營門前十丈,營門外的把門兵遠遠就大聲喝道:“來者何人?”
“鄭芝龍使者。”黃三早已學乖了,連忙站住腳步回答。
“近前來,門上等候。”把門兵又是一聲大喝。
另一名營內的把門兵轉身往軍營深處走去,黃三估計是去稟報主將了,他按照指示來到營門前,又被搜了一回身。
約等了兩盞茶功夫,只見一個眸子裡泛著寒光的親兵拿著令箭來到營門處,大喊一聲:“有令開門。”
那把門兵檢視令箭無誤後,方才開啟營門放黃三進去了。
蝰蛇領著黃三來到林海的中軍帳,只見一名胸前繡著獅子補的男子正坐在帥案後,心知這就是傳說中那個浙江舟山千戶林海了。
聽說此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