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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些負責灶頭計程車兵已經開始在洗碗,見到扶蘇走過來,連忙站起來慌忙好行禮,灶頭的負責軍士走過來,陪著笑問:「不知公子有甚麼吩咐需要小人去辦?」
扶蘇揮手:「沒事,我過來看看。」說完也不等軍士反應過來,抬腳又走了。
連著幾區也是差不多的反應,扶蘇覺得有點厭味。
他走到一個邊緣的地方,那裡很偏僻,靠近樹林,基本沒甚麼人會來。
有人比扶蘇更早抵達,他坐在一根斷木上,前面燒著一個極為旺盛火盤,不停把一些酒倒進去,唸唸有詞。
扶蘇想了想,坐了過去。
對方不耐煩地回頭:「去去去,沒見到已經有人在了嗎?一邊去,不要煩……公……公子!」最後的一句已經變成怪叫。
扶蘇對他笑了笑,溫和地說:「不用管我,我只是走累了找個地方坐坐,你自便。」
士兵敢不理扶蘇繼續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嗎?
他手足無措:「抱……抱歉,公子,我……我……」他就像下屬看到最頂頭的老總一樣,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可見平日他也不是一個嘴滑的,換著別個,早就跟扶蘇大吹特吹自己的戰功了。
扶蘇不在意,只是坐在那裡,小臂撐在大腿上,看向森林。
此時天色尚有幾分亮光,森林還是隱隱可見的。
比起現代,這處多了幾分野性。或許差不多要入夜了,林中不時竄過一些不明動物的身影,還有幾聲深山傳來幾聲淒厲的狼叫。
「這次戰爭,大家都很英勇,是秦國的好子民。」扶蘇轉過頭,找了一個話題。
士兵沉默了,良久後才應了一聲:「是的,他們都很勇敢。」
「可以跟我聊聊大家嗎?」扶蘇側過頭問。
士兵又沉默了,突然拿起酒瓶,再向火裡再瀟了一些。
「我兄弟,死了。」士兵說:「他人很好,很會幫助人。他最喜歡喝這種酒了,但不是常常有錢喝,我問人借了點錢,給他買了一點,希望他在下面能喝個夠本吧。」說完,他又瀟了一點酒,眼看酒瓶有點空了,心情更是低落。
他低喃著:「不打仗的話,多好……」聲音小得很,但扶蘇還是捕捉到些許。
「抱歉。」扶蘇想到了自己親手殺死的那個人,不可自抑的愧疚。
他穿越前也只是個小市民,甚麼國家大義之類他是不懂的,他只知道人是有父母﹑兄弟朋友,少了一個人,傷心的卻是他身邊的人。
士兵嚇了一跳,連忙搖頭擺手:「不不不不,公……公子你不要這麼說!我們為你打仗是心甘情願的!」萬一被誤以為想要叛軍,那真的冤死了!
「他叫甚麼名字?」扶蘇沒有接話,反而耐心地問起來。
士兵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又沉寂了下來。
「他……叫李賤狗……」他說。
「嗯,我記住了。」扶蘇友善地笑笑:「或許,嗯,在打完仗後我們可以刻個碑紀念他們?這樣吧,你們把名字都記下來,等打完仗,我保證,一定給他們立一個碑,上面都刻上戰亡的勇士的姓名,即使千秋萬世也會讓人記住這一群勇敢的人。」扶蘇這純粹是為自己的內心好受一點,每次想到蒙恬報給他的傷亡數字,他就不可自抑地內疚起來。
他提出這個建議,其實也只是抄襲現代的烈士碑。說實話要是這樣能讓自己好過一點又不費怎麼多力氣,扶蘇還是很願意做的。他說完出來後,內心的愧疚感的確消減了很多。
士兵呆呆的,反應不過來。
刻碑?
這是以前想也不用想的事。
自小的教育告訴他,他們這一群人是賤民,死了也是白死的,會來參軍純粹是家中開不了鍋,要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