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闊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風濤嗚咽,影跡幢幢。
月色驟添詭冷。
這個地方,本該害怕的,直至望見了刻著“東方氏”的墓碑寶頂。
“娘……”她伏跪下,叩首放聲。許久的踽踽獨行,許久的寂寞悲苦,許久的忍抑自制,許久的愛無恨濃……許許久久,盡作宣流。
“樊……姐姐?”一聲問,忐忑遞。
她丕地驚躍,靴中短劍執於指下,頂至對方咽喉。
“是我,吉祥,是吉祥……”吉祥嚇白了臉:樊姐姐怎麼會有了這般濃烈的殺氣?
“吉……”的確是吉祥,圓臉圓眸圓頷,完全不見改變的吉祥。而在吉祥四五步遠處,柳持謙負手旁觀。
逐四
“我的外祖母是我外祖父東方相爺的繼室,自於樊家。後,與我孃親並非一母同生的大姨娘與我母親的表型相愛,嫁入了樊家。東方家與樊家,既有姑親,又有姨親,層層疊疊的,牽扯頗深。當年,先皇駕崩,東方相爺隨後薨世,新帝登基,多方勢力覬覦,朝局一度動盪。良親王曾受先帝臨終託付,為穩朝局,接受了當時手握京畿兵權的蘇変的提親,娶其女為正妃。但,在此前他與我娘已有婚約,若不是東方相爺猝然離世,早該完婚。我想,他們兩個原本也是相愛過的罷。只是在取捨之間,良親王取了他認為該取的,若事情僅到那一步,他倒也無可厚非。他娶妻之日,我娘帶著東方家離開元興城,回到鄉下,並請舅爺代為了結兩家婚約。只是……”
只是,有些人什麼都不想放,什麼都要得到。一個男子,在借婚姻抱住了想要保住的滯後,屢屢擾上輩他舍下的那人,先以情動,後以權謀。
“樊家為了不使我孃親被良親王所擾,設法送她去了遠處。良親王百般尋人不著,終於大怒,對樊家百般打壓逼迫,直至請了皇上聖旨。至此,還能如何?孃親不能坐視整個樊家為自己的一樁婚事陪葬,只得現身,嫁進了良親王府,做了側妃。在王府中,一個‘側’字,道盡一切。縱使人不逼,這天地理法,這皇家規矩也會逼,何況又怎麼沒人逼呢?逼她的人,都很聰明。一個不會膚淺到以正式之位壓人,充其量,在她面前很名正言順地公示正式之位所帶的所有名正言順的權益;一個則時不時以‘愛’為名,索要她的溫婉順從,勒索她曾經給予過的如水柔情。想我娘,曾是京城第一才女,孤標傲世,寧折不彎,被人以強權逼到那樣地步,驕傲被摧,尊嚴盡毀,如何還能還愛?”
曾擁有一切,又失去一切,女人處身那般境地,無愛無悲,無喜無憂,本以為就此一生。可是,上蒼不能放過。她腹中有孕,新的申明誕生。為了先後到的女兒與兒子,女人必須披上鎧甲,投入一場她所不屑的戰爭,偏偏……“第一胎生下女兒時,已有一子的正妃尚不覺有危機。第二胎,孃親與正妃同年生產,正妃先產一女,孃親得子。且此子方一落地,所得入侵寵愛即超了正妃之子。正妃不知受了哪位高人指教,與良親王發過一場口角後,姿態大變,對側妃之子視若已生,常抱到自己房內以已乳餵養,那孩子長到五六歲,還要時不時領與之同眠。其親耳親女因此生嫉,欺負那孩子,正妃含淚掌摑兒女,痛教兄弟姐妹間的親愛之道。在良親王眼裡,在所有人眼裡,正妃如此,可謂賢惠中的賢惠,慈悲中的慈悲。我娘若要阻攔正妃奪子,莫提那些壓在頭頂的教條理法,整個府裡的下人都會暗論她不知好歹,狹隘好妒。那兒子前探望孃親,有禮且生疏,我罵他不認親孃,他則指責娘為何不能與慈柔的大娘和睦相處,還把女兒教導得如此傲慢無禮……正妃實在是一個頂厲害的人,她奪走了別人的親生骨肉,享受著這塊骨肉的孺慕,博盡賢惠名聲,又以這塊親生骨肉刺痛生這塊骨肉的人。”
女人的確被刺痛了,痛到險不能活。每一回熱子探望過後離去,俱須臥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