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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又醜的老女人,快殺我,還不殺我?”
“是她害你成這副模樣?”
“我這副模樣很難看罷?很噁心罷?你很替那個又惡又毒的老女人高興罷?”
還是一個孩子。儘管恨意彷彿從他骨髓裡汲出,口氣卻暴露了他年紀尚幼,說不定比她被人埋進地宮的時候還要小。“你如果能夠安靜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我或許考慮殺了你,助你解脫。”
殺了他,果然是此下最有力量的誘惑。他放緩嗓音,平靜道:“我的母親和那個老女人伺候一個男人。但那個男人愛我母親不愛她,我母親得病死了,那個男人緊跟著殉了情。老女人把一腔忿恨發洩到了我身上。我騎馬,馬鞍莫名斷掉,摔斷了腿,她不讓我好生死,也不讓我好生活,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已經不知道在這個屋子裡過了多少年。”
又是一個朱門豪第裡永不匱乏也永難斷止的老爛故事。樊隱嶽直走到土坑之前,仔細端量著他臉上身上的腐爛創口,“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目生微芒,“你要殺我了麼?”
“你的名字。”
“楚遠陌。”
“楚遠漠?”
“是陌路的陌,楚遠陌。”他譏諷扯笑,“你以為,我和那位威風八面的大人物同用一個名字麼?”
“楚遠陌,是麼?”她淡道,“我不會殺你。”
“你……”他恨聲,“你騙我……”
“我會救你。”她說。救他當救己。
隱三三(補)
七曜日中,土曜日為樊隱嶽輪休日,不需解惑授業。她或出府探望市井相識,或到太妃跟前唱曲聊天。今日,她選擇後者。
聆完一段《長生殿》,耳福得饗的葉迦氏緊著吩咐丫鬟奉上茶去,“小樊,快坐下,喝一口冰糖菊花潤一潤,你這嗓子可是無價之寶呢。”
“謝太妃。”樊隱嶽落座,呡一口香茗潤過喉嚨,抬首恰見太妃揉捏肩頸,這動作,在適才唱曲中見了不止一回,遂問,“太妃近來是否常感肩頸疼痛?”
“你怎知道?”葉迦氏歡顏微掛愁色,“前幾天犯的病,羲國本土的大夫瞧不好,請了漢醫也沒見多大成效,這幾個丫頭的捏拿也只能緩和一時,看來太妃我真是老了呢。”
“太妃若信得過,可否讓草民為您把把脈相?”
葉迦氏一喜,“你還懂醫術?”
“草民家中原有人行醫,草民耳目濡染,略懂一二。”
“小樊真是個大才子,若不遇上那些壞人陷害,該有個多好的前程。”葉迦氏面現惋惜,爽然亮出一截豐潤手腕,“太妃最信得過你,你儘管給太妃把把看罷。”
羲國中並無男女大妨,太妃大方,樊隱嶽也從容,伸三指搭在太妃寸口脈上,中間抬眼察視太妃面色略久,稍作沉吟道:“雙肩處經絡粘連,氣瘀其內,血絡不暢,致肩頸頻繁作痛。”
葉迦氏眉心微蹙,“那些為我診過的老大夫全不是這樣說的。有人說是受了風寒,有人說本太妃是年輕時落下的毛病,有一大堆內服外敷的藥。小樊,你唱戲是頂尖兒的,這行醫還是要看年紀大的罷。”
太妃的話,在在表明欣賞唱腔和信任醫術是兩樣事。樊隱嶽有感於此,當口直問:“太妃近來臉上可接連增生了一些痦斑?”
“呃?”葉迦氏尷尬撫臉,“很明顯麼?本太妃已經特地命她們將粉給撲厚了。”
“肩頸處血絡不能,致使體內每日所生雜質不能及時排除乾淨,造成瘀積,或以痣斑,或以尖瘡,形成於面板表面。”
“還會長尖瘡?”葉迦氏一驚。
“端看個人體質不同,病況自不一樣。但若不能及時舒筋活血,不止臉面,頸、背甚至全身都有可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