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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玉瓦,雕樑畫棟,長長的夾道兩側朱牆高聳。一隊隊宮女太監在宮中穿行,步伐整齊,腳步無聲。林陌偶然間會抬起頭來,秋風之中,頭頂的樹葉沙沙作響,這宮中的富麗堂皇,卻讓林陌感到了一絲驚懼。他不禁想到,數百年來,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罪惡在這片宮中發生,這重重樓閣,層層殿宇,究竟是美輪美奐的人間仙府,還是一個鎖著無窮黑暗的囚牢。
胡思亂想之間,三人已到了尚食局外。此時將近正午,尚食局正是最忙碌的時刻,三人到時,只見大小太監匆匆忙忙的穿進穿出,有提著各色錦盒往各宮中送膳的,也有來傳話的。屋頂之上炊煙裊裊,與宮中其他地方相比,顯出別樣的煙火氣來。
貴駱領著任凡二人進了宮門,幾個提著錦盒正向外走的小太監看見貴駱進來,面上都露出幾分驚慌,匆忙躬身往兩側站了,齊聲道:“孫子們請公公好。”
“各人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貴駱直直往前走,又向一人吩咐道:“去,把你們乾爹叫到東面小廳來見我。”那人連忙應了,匆匆跑了下去。
任凡與林陌跟在貴駱身後,到了尚食局幾個大廚房旁邊的一個小小偏廳,還未坐下,便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太監,身材臃腫,顫顫巍巍的快步走過來,身後跟著兩三個小子,他見了貴駱忙湊過來笑道:“兒子請乾爹的好,乾爹怎麼得空來兒子這。”
貴駱不慌不忙的在廳中坐下,然後道:“讓其他人都出去,我有些話要問你。”
那人聞言,悄悄看了任凡二人一眼,便笑道:“兒子明白。”說著他便回過身去,冷聲吩咐道:“你們幾個都給我出去,把門窗關了,在院子裡看著,不許別人靠近這屋。”說完,見幾個小太監下去關了門窗,他又親自給貴駱奉了茶笑道:“乾爹,有什麼事,你請吩咐。”
貴駱先看了看他又向任凡二人道:“這是尚食局的管事,劉章臺。”林陌笑道:“劉公公好。”劉章臺回了一禮,然後有些疑惑的道:“這兩位看著面生,不像宮裡人。”貴駱呷了口茶,然後向劉章臺介紹任凡與林陌道:“這是翰林院的任大人與林大人,他們兩人是奉聖旨入宮秘密查蘇嬪娘娘一案的,有些事問你,你只管答就是了。”
三人各自招呼了,劉章臺又忙請二人坐下,任凡向他笑道:“雖然刑部已經問過劉公公了,為保險起見,我還是再問一遍。”
劉章臺忙揮手道:“任大人說的哪裡話,出了這樣的事,本就是我們尚食局的罪責,咱家肯定盡力幫兩位大人查明案情。”任凡笑道:“談不上什麼罪責,我也無非是想問一問,這兩個廚娘,當初是如何進的宮?”
“回大人,這兩人都是盛德初年,江南戰亂,隨家裡往京城逃難來的。那姓汪的賤人,父母到了京城,吃不上飯,一家子到了原吏部侍郎孫佔的府上做奴,這姓汪的大了些,便配了府上一個小子,後來被人休了,就在孫府廚房裡做事,盛德二十七年,因胡氏一案,孫府被抄了家,一家奴才,大都四處分配了,其中一部分送到了東宮當差,裡面就有這姓汪的,此後她就一直在太子府中。去年,皇上新登大寶,原東宮的許多奴婢都跟著進了宮,因那賤人做了一手好江南菜,便也跟著進了宮,就分到我們尚食局這來了。咱家也是被泥巴蒙了眼,乾爹讓我選兩個江南菜做的好的,咱家竟選了她,送到凝和宮去了。”
聽他說的頭頭是道,林陌笑了一笑道:“劉公公好記性,這樣一個廚娘,前後事情還都瞭解。”
劉章臺聞言,眼中晃過一絲驚慌,看了一眼貴駱,貴駱平靜的道:“你這麼害怕做什麼,沒人猜疑你,有什麼說什麼。”“是。”劉章臺應了,又向任凡林陌二人道:“大人這樣講,咱家可承擔不了,這樣的賤人原也不配咱家記得,只是知道她是東宮來的。這幾日她犯了事,做了天孽,咱家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