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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用這種好東西。”
“用不用隨便你,但你的確可以拿去。”
“這麼貴重的東西,老漢如何用得起。”
“你認為它貴重,但我卻為它損失二兩銀子,用來打賞黃御史的那個小廝,它能值百來兩銀子,但是我卻不能拿去賣,卻冤枉為它花了二兩銀子,你如果不介意,就把那二兩銀子的賞錢還給我,我就十分滿意了。”
蘇崑生看出侯朝宗不像開玩笑,囁嚅地道:“相公!莫非您身邊不方便。”
侯朝宗苦笑道:“目前尚可以勉強過得去,但是帶出來的那點錢,總有用完的時候,我現在不事生產,而且化費又大,長此以往,真不知如何是好。”
“這……倒是想不到的事。”
朝宗嘆了口氣:“我知道沒人會相信,但的確是事實,我每天都有應酬,出入於官宦之家,相識滿天下,但都是在花錢,沒有一點入息。”
蘇崑生想了一下,倒是深為相信了,因此道:“老漢倒是能明白公子的處境的,公子有什麼打算呢?”
“我原來是打算到南京來,我到家父的故舊那裡,先弄份差事幹著,那知道一來之後,多說了幾句話,弄得名氣太大,倒是害了自己了,差一點的工作,別人不便推介我去,適合我的差事,可一時難找。”
蘇崑生也知道高不成,低不就的困難處,著實為他嘆息了一陣,坐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告辭欲去,朝宗硬把那對鎮紙包了給他帶走,蘇崑生推辭不得,收了下來道:“侯相公,蒙你看得起,把心裡的話告訴老漢,老漢受寵若驚,斗膽為你出個主意,這對鎮紙老漢也用不著,由老漢找個主兒替公子賣了吧!”
“那怎麼成。讓人知道我侯朝宗典賣東西,這個場面還混得下去嗎?”
“這自然是由老漢出面,絕對扯不上公子的。”
侯朝宗道:“老爹若能幫這個忙,我太感激了,只是這對鎮紙是說好了送老爹的。”
“別客氣,老漢也說了,這麼貴重的東西,老漢用不起,老漢這就去找幾個熟識的朋友問問,脫手了立刻就把錢給公子送來,老漢今天來是應兩位姑娘之請。”
侯朝宗早知來意,嘆了口氣道:“我知道,是妥娘跟香君,我應該早就去看她們的,可是我的境遇老爹也知道,一則是潦倒落難,無顏相見,二則是我也負擔不了那些花銷。”
蘇崑生道:“她們可不這麼想,她們只知道侯公子重返金陵,而且一言一行,著實令人欽佩,只是怪你忘了舊交,不去看她們。”
“天地良心,我若是得意了不去看她們,還有可非議之處,我現在是個落難的人。”
“別人可不知道公子是落難的人,怎麼看也看不出公子有潦倒之狀,再說公子也明白,她們兩人都不是那種勢利眼的人。”
“我知道,但她們兩個人都不是身體自主的人,我去看她們,沒錢就不行。”
蘇崑生一嘆道:“老漢明白了,老漢這就回去告訴她們,相信她們會諒解的。”
他這下子是真正走了,侯朝宗卻仍在發呆,心中不無惆悵,他何嘗不懷念那兩個美麗的影子,但是已不敢存有奢望了。
他回來後,聽說這兩個人越發地紅了,香君仍是清倌人,卻出落得更為標緻了,多少富賈,脫手千金,要為她梳櫳點大蜡燭,她都搖頭不答應。
朝宗知道她是在等自己,但是他卻更為慚愧,因為經此一來,她的身價更高了,別說是替她贖身了,即使是梳攏一次,自己也是無力負擔的。
但是若見了面,香君一定會提出這個要求,她已經把初貞獻給自己,這出頭梳攏的人,也非自己莫屬,可是拿什麼去替她梳攏呢?自己那幾個錢,給她買頭面首飾都不夠,更別說是其他的花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