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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定見,也沒有一定的立場,如果自己的言論能被接受,自己的道理能受重視,這些人就會成為自己的支持者,也就可以成為復社的領袖了。
那就是一股實力,受人重視注目的實力。
可惜的是自己即刻就要離開,無法等候那些人的反應,但是卻有一個很現成的代表人物鄭妥娘。
她雖是秦淮河上的歌妓,卻不同流俗。
因為她讀書多,能詩能文才情高。
她有點瘋瘋癲癲,其實那不是瘋,只是一腔的憂時憤世及不合時宜的牢騷而已,跟那些年輕人是一模樣的,只因為她既是女人,又是歌妓,沒有了禮儀的約束,所以表現得更為自由,更為驚世駭俗而已。
但是鄭妥娘在金陵士子間是極有影響的,她如贊同一件事,逢人即說,有機會就鼓吹,而她說的機會多,聽到的人也多,無形中就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所以朝宗立刻問道:“她說我些什麼?”
香君道:“她對你是十分敬佩,說你有學問、有內涵、看得深、見得遠,而且存心仁厚,處世冷靜。”
朝宗對這些褒詞並不感興趣,這也不是他要知道的事,忙又問道:“她對我的看法作何議論。”
香君笑笑道:“侯公子,這可把我給問住了,她只有說了對你議論的看法,卻沒有說出對你看法的議論如何。”
“這……是我用錯字了,看法是心中所思所見,議論則是把所見所思發而為言詞,應該是說她對我的議論作何看法,有什麼批評。”
“她認為你說的很有道理,說吳相公他們對一些事情的評議的確是太草率了,自己沒弄清楚,就聽了別人的轉告,不去證實就隨便開口,妄加評議,不僅有失公平,而且也可能會受人利用。”
朝宗輕聲一嘆道:“妥孃的確是個聰明的女才子,我是有那個意思,卻不便說出來,因為昨天在座的,有幾個是做官的,我怕他們誤會。”
“他們會利用吳相公嗎?”
“這個,我沒有說就是他們,但次尾那樣隨便說話,卻很容易受人利用,若是有人跟同僚或上面過不去,放點訊息出來,或是斷章取義,歪曲事實,傳到復社後,再加以渲染,就變成了民意清議,替他們打擊對方了。”
香君點點頭道:“是的,妥娘姐說她自己以前也是一樣,犯了這個毛病,喜歡隨便亂講話,得罪了人她倒不在乎,充其量把她剮了,但若是冤枉了人,那就作大孽了,所以她以後要謹言慎行。”
朝宗欣慰地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香君卻又補充道:“不過妥娘姐也說過,如果真有那種昏庸誤國的權奸大臣,把持著朝廷,欺君罔上,國法無可奈何他時,老百姓的口誅還是有用的,就像以前的魏忠賢那樣勢力薰天,跟他合不來的忠良幾乎都被他一網打盡了,就是靠著這些在野的讀書人,不畏權勢,把他的劣跡大聲疾呼地叫出來,使天下人都知道,這才壓住了他的兇焰,使他略有顧忌,不敢太過份了,最後終於把他給攻垮下來……”
朝宗道:“那當然,真有那樣的奸臣大惡之徒,任何人都應該起而攻之的。國人皆曰可殺,殺之可也,連聖哲先賢,都說過這樣的話,可是我們也不能無的放矢,必須要確知那個人有可殺的條件才能加以口誅筆伐。”
香君道:“我們遠處留都,對京中的事情究竟太隔閡了一點,不知道如何去辨別是非善惡,所以,妥娘姐希望你能早日回來。”
“我?我來了也不能怎麼樣啊!我也只是一介書生,對朝廷的大事,我不會比人多知道一點。”
“不!妥娘姐說你對事情的看法必然會比別人深入一點,對是非的辨別也會比別人清楚一點,你說的話,也一定會有人相信的。”
“我不曉得我有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