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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在大富貴擺著,這年頭,小三轉正,髮妻的女兒還要強顏歡笑在門口充招待,新娘子孃家的小孩子頑皮,去扯新娘子的頭飾同裙擺,新娘尖叫著叫蘇瑪麗將小孩子趕走,蘇瑪麗一手牽一串,哄著去吃糖飲果汁。孟覺遵守承諾,抱了個猴子公仔來給蘇瑪麗,立馬被新娘子拿去塞給孃家小孩,說是幫蘇瑪麗暫時保管,蘇瑪麗再去要,那孩子吐唾沫在她身上,拳打腳踢。
「這是我的東西,不要臉!」
孟覺氣的要命,偏笑得厲害。
「好極,來了一夥強盜親家。打家劫舍,顛倒黑白,無所不能。」
「小叔叔,我要走了,別忘了替我和你鄰居那帥哥說一聲再見。」
孟覺心想,人家多半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呢。
請了一圈的人,孟國泰自然是不出現的,孟金貴念點手足情面,充當證婚人,孟金貴來,羅清平自然也會來;有生意來往的,只有卓開不給面子,統統推說有海鮮過敏症,一個也不出現。雖然如此,也坐了二三十桌,比不上當年蘇雲入門時的盛況,面子上也過得去了。
「小叔叔,他們要放鞭炮,你帶他們去好不好?我帶這幾個去上廁所。」
蘇瑪麗氣喘吁吁地拜託著孟覺,後者坐沙發上玩遊戲,小男孩們立刻被他手中的限量版psp吸引了目光。
「我要玩這個,拿過來!」一雙雙小胖手蠻不講理地伸過來就搶,孟覺站起身,笑微微地晃晃手中的遊戲機。
「跟我過來。」
孟覺吩咐經理開了間吸菸室,將psp往沙發上一扔,一群男孩子歡呼著衝進去,孟覺立馬從經理手中搶過鑰匙將房門反鎖住。
「看著,準爭到頭破血流,誰也沒得玩。」
他是笑得酒窩深深,眉眼間和孟金貴相似的兇狠神色看得那幾個要上廁所的差點尿褲子。
「你們幾個,乖乖地去該幹嘛幹嘛去,或者我再開一間黑屋子,把你們都關起來。」
那幾個本來還在掐蘇瑪麗的小姑娘趕緊亂鬨鬨地都跑掉了。蘇瑪麗揉揉手臂,鬆了一口氣。
「你比他們也大不了幾歲,操那麼多心幹什麼。」
蘇瑪麗嘿嘿地笑;過一會兒又愁眉苦臉。她處於青春脫殼期,心心念唸的全是如果宋宋姐也在該多好,她想要個同性的同盟者。
孟覺知道她的想法,卻不知道怎麼和她解釋羅宋宋的突然消失。
他其實不擔心她的安危;她屬於那種不聲不響,卻很有主見的女孩子,大凡家暴中長大的,都很懂得如何保護自己;挨的揍多了,知道哪裡是雷區;她果然是要和過去斷的一乾二淨,不要他孟覺也就罷了,怎麼可以丟下蘇瑪麗?她對蘇瑪麗的愛護,也要從此斷掉麼?
婚宴開始了,那幫小男孩還是被放了出來,個個見了孟覺溜牆根兒走;也不再找蘇瑪麗的麻煩,自動自覺坐到稍遠一桌上去,有找新郎告狀的,被新娘子賞了巴掌也不敢再吭聲。
才端出新鮮河豚片出來的桃之夭夭,羅清平笑著過來附身同蘇瑪麗講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手臂拂過她的胸脯。
「瑪麗,你是不是該對爸爸和媽媽說些什麼?」
蘇瑪麗遲遲疑疑站起來,拿一杯鮮奶說祝詞。
「爸爸,祝你和……新媽媽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如斯心酸。全體鼓掌之後,孟薇恰恰冷笑了一聲,端起酒杯來飲了一口。
「我也替蘇雲姨祝一句:但願將軍重立功,更有新人勝於汝!」
她雖是晚輩,可在明豐也說得上話,孟金剛文化底子再差,也聽得懂不是什麼好詞兒,正要發作,孟薇已經轉換了話題。
「老七真是我們孟家一朵奇葩,不沾菸酒,女色也不過是淺嘗輒止。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