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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了讓我說出當年參與實驗的人員還有誰。&rdo;他微微抿嘴，&ldo;然後試圖偽裝我畏罪自殺的現場，但是在我的反抗下，最後死在大火裡的是你們兩個。&rdo;
&ldo;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我們頭上嗎?&rdo;熱浪已經湧了過來，塗攸閉上眼。
&ldo;你們都是當年參與實驗的幼崽，動機很充足。&rdo;噼啪的灼燒聲中，時遠咳嗽了兩聲，&ldo;託我那個父親的福氣，檔案裡沒有我的名字。&rdo;
塗攸笑了。
他笑得渾身發抖，時遠不由看了他幾眼：&ldo;你笑什麼?&rdo;
&ldo;沒什麼。&rdo;絨毛一抖一抖，塗攸眼淚都快笑了出來，&ldo;我就是沒想到&rdo;
他覺得眼前的場景實在是荒謬至極：&ldo;最後殺了我們的，居然是曾經和我們一起被關在實驗室裡的人。&rdo;
而不是那些把他們當實驗品的人類。
時遠沉默。
&ldo;我很抱歉。&rdo;過了一會兒，他低聲道，&ldo;我不是什麼好人。&rdo;
塗攸已經不想再搭理時遠。他艱難地試圖朝臧十一那邊滾過去，想要離對方更近一些。
臧十一又陷入了昏迷，塗攸只能一點一點努力挪動不聽使喚的身體。
這樣也好，他想。
他們最初就是在這裡相逢的，如今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裡，大概是天意吧。
&ldo;阿遠!&rdo;正在奮力掙扎，背後突然炸開一聲呼喊。
站在山坡上，黎七目瞪口呆地看著沖天的火光：&ldo;你瘋了!&rdo;
時遠和塗攸都是一凜。
幾秒後，塗攸被一把抓了起來。
&ldo;你不要過來!&rdo;捏著塗攸的脖子，輕輕一扭就能扭斷對方的脖頸，時遠揚高了聲音，&ldo;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他!&rdo;
雖然被煙燻得直流眼淚，塗攸還是聽出來了時遠瞬間的慌張。
&ldo;阿遠，你不是這種人。&rdo;黎七往他們這邊走，&ldo;把小攸放下，跟我回去!&rdo;
&ldo;黎七!&rdo;時遠的臉色沉了下來，&ldo;你別逼我!&rdo;
說著，他把塗攸舉到了空中。
黎七停下了腳步。
&ldo;你確定要這麼做?&rdo;他精緻的臉上滿是疲憊，似乎跑得很急，不知道在哪兒滾了一圈，西服上全是灰塵，頭髮也亂糟糟的。
時遠抿了抿嘴，語氣卻很堅定：&ldo;當年帶我出來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那群人!&rdo;
不知道是因為見到了黎七還是被火燻的，塗攸看到時遠的額頭沁出了細汗。
&ldo;那我呢?&rdo;黎七上前一步。
&ldo;你什麼意思?&rdo;時遠被逼著往後退了一步。
&ldo;沒有能及時處理實驗室的事，作為管理局專員，我也有責任。&rdo;黎七垂下眼睫，看似柔弱卻步步緊逼，&ldo;你原不原諒我?&rdo;
似乎沒想到會聽到這種話，時遠擰起了眉，言語間終於多出了幾分煩躁，&ldo;別給我添亂!你要是還當我是局長，就不要攔我!&rdo;
黎七看向他。
&ldo;阿遠。&rdo;片刻的對視後，黎七叫了他的名字，&ldo;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我的阿遠，不是別的什麼人。&rdo;
時遠一怔。
就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