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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囡呆呆地靠在那兒，原本就蒼白的小臉變得更白。眼淚不斷地往下掉，卻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ldo;你別聽他的!&rdo;乖囡一哭，小雞崽兒們全慌了神。
嘰大顧不上繼續踩墨鏡男，一搖一晃地跑到她身邊：&ldo;你爸爸媽媽不會走的! &rdo;
&ldo;就是就是!&rdo;小嘰在她腳下打轉，&ldo;我們和你一起等!&rdo;
雞崽們正圍著乖囡你一句我一句，門口傳來不可思議的聲音：&ldo;乖囡?&rdo;
塗攸一回頭，看見了一對長相和身材都十分普通的中年夫婦。他們盯著不斷安慰乖囡的雞崽們，臉上的表情匪夷所思。
&ldo;媽!&rdo;原本還是啜泣的乖囡哇地哭出了聲，撐著拐就撲了過去。
&ldo;別哭別哭!&rdo;乖囡的父母心疼地抱住她，&ldo;這不是回來了嗎!&rdo;
&ldo;這都是什麼事兒啊&rdo;頭破血流的墨鏡男靠在院裡的廢品堆上喃喃自語。
乖囡和父母又哭又笑了好一陣，一邊旁聽的塗攸總算是搞明白了。
夫婦倆先前是有把廢品站抵出去的想法，後來想想這是家裡唯一的經濟來源，就歇了這個心思。那天出去真的是去收廢品的，那個客戶說家裡有大單生意要做。著急為乖囡攢錢的夫妻倆就開車上門去了。
結果去了才發現那是個傳銷窩點，兩個人一進去就被收了手機，根本聯絡不到外面。
好在夫婦倆都很鎮定，一邊跟傳銷人員周旋，一邊找辦法逃出去。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從樓上往下扔了紙條，這才被解救出來。家裡的電話打不通，在警局做完筆錄後他們就急沖沖地往家裡趕。
正好看見家裡養的小雞崽說話這一幕。
&ldo;要報管理局嗎?&rdo;塗攸頭都大了。
只有一個乖囡還能勉強糊弄過去，現在見到雞崽兒說話的有六七個成年人類，他就是想替嘰大他們遮掩都遮不住。
&ldo;你不想報。&rdo;臧十一抱著手臂，直接點出了他的心思。
&ldo;它們確實不是故意的嘛&rdo;塗攸小聲說，&ldo;而且也沒闖什麼大禍。&rdo;
最多就是揍了幾個恃強凌弱的人類。
想到這他眼皮不自覺地跳了兩下，被管理局知道跟人類動手的妖怪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ldo;你好像挺喜歡小崽子。&rdo;聽了他的話，臧十一若有所思。
上次也是因為小崽子所以才來搶錢的。
&ldo;沒有吧。&rdo;塗攸摸摸下巴，嚴肅道，&ldo;我還是比較喜歡長得好看的成年妖怪。&rdo;
臧十一怔了一下。
&ldo;欠你的錢我一時半會可能還不上。&rdo;他垂下眼，&ldo;先還你個人情好了。&rdo;
說著，他輕輕抬了抬手。
抱在一起哭作一團的乖囡一家沒聲了。
&ldo;你在做什麼?&rdo;跟著乖囡哭得一抽一抽的嘰大慌張地抬頭。
&ldo;看到你們說話的人類太多了，如果被管理局知道的話會嚴肅處理。&rdo;臧十一平淡道，&ldo;即使你們是未成年也不例外，很可能還會牽扯到家族。&rdo;
&ldo;那&rdo;看著垂頭似乎睡過去的乖囡，再看看同樣暈在地上的墨鏡男，嘰大茫然道，&ldo;你想做什麼?&rdo;
臧十一聳聳肩：&ldo;擦掉他們關於你們的記憶。&rdo;
眼瞅著嘰大要跳腳，他又補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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