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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笑,“我那會兒也是被氣瘋了,回頭想想,自然就把那個通緝給取消了。”
兩個人互相對視了片刻,大概也都知道彼此的厚顏無恥,這種場面話,說來說去,其實也全都廢話,便很快又錯開了視線。
季霄白當初會知道孫思邈的下落,無非就是從一直身在突厥的趙德言這邊得到的訊息,當時的本意是為了取信於凌楚思,唯一算錯的一步,大概就是孫思邈這麼一個尋常山野出身的郎中在凌楚思的心裡地位居然如此重要,以至於凌楚思在知道孫思邈的下落之後,竟是直接一個人不顧千里迢迢的從大隋趕到了突厥把人給弄走了。
“我來時看到了那些懸賞——”季霄白的言語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輕描淡寫的問道:“那個懸賞上面的畫像,便是孫思邈?是你讓人畫的?”
趙德言把一杯茶湊到了嘴邊,沒喝,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睫,淡淡道:“是我親手畫的。”
“……”季霄白心中多少有些意外,不過,卻也有了心理準備,畢竟,孫思邈若是尋常的話,也不至於會落入“魔帥”趙德言的眼裡,而且,趙德言對他的態度還僅僅只是軟禁而已,從來沒有刑訊逼迫。
“他們現在的行蹤如何?你知道人在哪裡麼?”季霄白沉吟片刻,輕聲問道。
趙德言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旋即輕輕的搖了搖頭,輕輕一嘆道:“我不知道,霄白,你對那個凌楚思比較熟悉,你說,她會把孫思邈帶去哪裡?”
畢竟,孫思邈被他軟禁過一段時間,至於阿伊,那個女奴更是沒有半點主意,他們三人這麼久多沒有落入任何人手中,趙德言心裡其實也清楚,其中出力最多的,肯定是自己摸不清底細的凌楚思。
季霄白微微一怔,旋即,卻輕輕的搖了搖頭,無奈道:“我猜不出……”
“嘖!”趙德言臉色沉下來,沒跟季霄白變臉發火,卻也心情不愉的不想吭聲了。
“哎,”季霄白也跟著輕輕嘆了口氣,對此無可奈何。他這趟來突厥找趙德言,一方面是因為連他自己都突然失去了凌楚思的下落,另一方面,其實也是想看看趙德言的態度。
看過之後,他也意識到,對於趙德言來說,比起凌楚思,反而是孫思邈這個醫術不凡的郎中更有幾分利用價值。
畢竟,像凌楚思這種武功不凡來歷神秘,所以顯得尤為難以控制的人,對於已經在突厥經營多年,隨時都可以靠著讓突厥換一個新的可汗來鞏固自己是勢力的趙德言來說,利用她的麻煩,恐怕要遠大於自己獲得的便利。
季霄白會盯著凌楚思不放,也是因為他最大的死敵是武功智計無一不首屈一指的“邪王”石之軒。
季霄白不是沒有在暗處對付過石之軒,可是,對方的勢力同樣深藏不漏,在這種情況下,像是凌楚思這種讓所有人都摸不清來歷的頂尖高手,正是最適合打破僵局的人。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這樣厲害的角色,絕不會輕易為人所用,季霄白幾乎沒有怎麼思忖,便已經打定了主意:想要利用這樣的人,感情反而是最有效的一種手段……
——當然,這種做法最大的不妥之處,大概就是,乾柴遇烈火,不定誰燒誰呢!
如果碰見的是一個心大一點的、再性格豁達一點的,可能人家都沒當一回事,一張網,反而在不知不覺之間就把自己給兜進了,等他遲遲發現之後,才猛然間意識到,根本早就已經無從掙脫……
掩藏身份親身來此的季霄白還在哈爾和林城中和趙德言商討猜測凌楚思和孫思邈的下落,雖然兩個人盯著同一份描繪清楚的堪輿圖的時候,因為趙德言早就在自己控制之內的突厥邊境處掛滿了對孫思邈的懸賞,季霄白一路從南北上,也從來沒有聽聞任何關於凌楚思的訊息。最初的迷惘過去之後,兩個人的視線幾乎是不約而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