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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然這麼好心,又是圖什麼?」
秦雲英沒接話,看穿了他有所圖。
「收留我三天,不告訴任何人的那種。」
韓行說著,十分自然地躺在床—上,他一手枕在頭下,另一手拍拍空出的床鋪,示意秦雲英上來。
「韓總真是不知道避嫌。」韓行的動作熟練且輕挑,惹秦雲英不快,她撇撇嘴,並不打算過去。
「你好像忘了,我們是一直沒有正式分手的關係。」
韓行說的理直氣壯,沒有任何自責。從表情看不出他什麼想法,絲毫感受不到重視。
「確定關係是在寨子裡,那時候不是說要結束關係,也要回到寨子裡?」
這話還是當時秦雲英提出的,她只是隨口一說。那時候她以為和韓行這輩子都不會說再見,可世事無常到萬事難料。
「行啊,」秦雲英眨眨眼,隱去突生的難過,「多虧韓先生提醒,我才想起我們並沒有分手。」
秦雲英躺下後,直挺挺盯著天花板。她以為韓行會做什麼,卻沒一會兒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
他睡著,朝著她所在的方向,這個場景和記憶中的一摸一樣,可時間不對,卻又格外不同。
到了這時候她才明白,韓行這一次過來是要結束關係。這一行的終點就是寨子,而他的目的就是這個。
在此之前,秦雲英自欺欺人的以為,他不告而別就是終點,但每次一見他就會動搖。私心裡又不願將這幾年的分歧當做盡頭,從而帶著期盼和猶豫不決。
他說兩清,她以為是欲擒故縱,而到了此刻才終於想起,所謂兩清,就是真的從此以後歸於殊途。
一想到這,秦雲英連忙側過身去,背對著韓行,兩個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
她閉上眼強迫自己不再去想,完全不知道韓行正睜著眼看她。
他們之間隔著咫尺,無論誰伸手就能碰到對方。卻又像是隔著天塹,太多太多事情夾雜其中,讓距離越來越遠。
註定抓不住了。
早上醒來,韓行不在,被子和枕頭平整,找不到睡過的痕跡。如果不是桌上的半瓶水沒了蹤影,秦雲英甚至懷疑昨夜韓行到底有沒有來。
顧不上管他到底去了哪裡,秦雲英連忙下樓,用過早飯後直奔最大的三七種植園。
「『文三七』的說法,郭先生一定聽過。」跟隨著農戶,秦雲英帶著郭穆津在種植園區內參觀。
「再過兩個月,這裡即將開滿黃綠色的小花。」
這片園區是秦雲英和當地農戶共同努力的成果,每介紹到一處,她都相當熟悉。
經過科學種植的規劃以及方法指導,三七的種植密度、栽培環境都因地制宜。一眼望去,綠色植物欣欣向榮,呈現出蓬勃的生長力。
郭穆津並不是看看而已,他的下屬時不時量取記錄,自始至終都在做資料對比。他們溝通時用了外語,同行的農戶見到這架勢不由緊張。
秦雲英安撫著,告訴大家不要擔心,他們的規劃和實施都是合理的。但一反常態的是,她越這麼說,陪同參與的人越是緊張。不是單純因為參觀而緊張,始終緊繃著像是怕被發現什麼,不對勁。
「關於種植規劃和發展前景,我暫時沒有什麼疑問了。」
一上午過去,郭穆津和下屬對這片產業園區給出了宏觀測評,一切都像秦雲英所給出的資料相符合。
「只是環保方面,我們還需要再進行測定。「
郭穆津的要求,秦雲英接受。他所在的社團在環保領域貢獻卓著,有這方面的要求並不奇怪。
她自認為這方面不存在問題,便和農戶溝通土壤以及水源的取樣測定,誰知道剛一說完,其中一個人竟然直接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