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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不能一直這樣,她得做點兒什麼轉移注意力,猛地起身坐到電腦前,開始繪製未完成的畫稿。
她想,有事情做,就能將那些畫面從腦海里全部驅逐。
感覺到手機震動,寧殊轉頭看了一眼,拿起,點開。
安靜的手機裡只有一個人發來的訊息。
light——
[回家了嗎?]
[在做什麼?]
[今天開心嗎?]
[無論是開心和不開心以前你都會跟說分享的,今天怎麼看了一次比賽就不說話了,是不適應那樣的場合嗎?]
[我很擔心你,回答我好嗎?]
寧殊盯著訊息出神。
這個名叫light的網友,是六年前她離開那個家後加上的,他們沒有見過面,沒有看過照片,沒有語音過,也不知道彼此的名字,甚至連性別都沒有跟對方確認過,就是單純的用文字聊天。
開始時,她是抗拒跟他接觸的,後來漸漸的就成了現在這樣——在不透露身份資訊的情況下,他們無話不說。
…
寧殊家樓下的路邊停著一輛黑色寶馬,這輛車從開進來就不見有人車裡下來。
雲暮坐在車裡,眼睛緊緊盯著手機螢幕,黑了就用手指點亮,反覆做著同一個動作。
直到看到一條訊息進來,他微愣片刻,點開。
[ss]:他不要我了。
看到這一條回復,雲暮心道:果然。
[light]:為什麼這麼說?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ss]:他不願意再站在光裡,不願再做我世界裡的那一束光,他不要了我了。
[light]:是他親口說的嗎?不是的話,還是跟本人確認一下比較好,說不定是你想多了。
這一條訊息發出去之後,雲暮沒有再收到回信。
車窗外依然還下著雨夾雪,雨水混著雪花落在玻璃窗上,望出去,一片朦朧。
雲暮抬眸看到車前放著一包煙,拿過點燃了一根,降下車窗,仰頭看著高樓,雨雪飄到他的臉上,有些微微的涼。
一根煙燃到尾,他突然開啟了車門,跟著這棟樓裡的住戶走了進去。
他知道這是寧殊父親留給她的房產,曾來過無數次,卻沒有一次進來過。
這一夜,寧殊恍惚著畫畫稿到天明。
這一夜,雲暮靠在她家門邊的牆上,守到天明,抽了一地的煙。
…
寧殊被手機鈴聲吵醒時,正趴在桌上,她迷迷糊糊結束通話了電話。
半分鐘後,手機鈴聲又再響。
她不耐煩接起。
「我的乖乖,你是怎麼回事兒啊?」手機裡傳出震驚、不解又疑惑的女聲。
是負責寧殊的責編小月,她稍加清醒,問:「怎麼了?」
「你自己看看你發給我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寧殊將手機夾在耳邊,起身開啟發過去的檔案看了一眼,情緒不高地回了一句:「我重新畫。」
時間還來得及,小月也沒說什麼。
不知為何,寧殊就好像失了魂一般,怎麼畫都不對。
距離交稿的時間越來越近,而她還在重複畫了刪,刪了畫的動作。
小月的催促電話越來越多,寧殊的情緒也變得越來越急切不穩。
她咬著牙,儘可能投入到繁忙的繪畫中去。
在這一週交畫稿期限的最後一天,寧殊放棄了掙扎,將畫好的發了過去,然後癱坐在椅子上。
她已經連續工作了三天,餓了就隨便拿點麵包之類的東西應付,困極了就趴在桌上休息一會兒,當畫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