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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介紹傅業舒時說什麼來著,好像說他是什麼集團的總裁特助……
傅業舒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嘴角一翹:“你還記得我姓傅?真榮幸。”
事實上,傅業舒今晚對子衿印象深刻。固然因為她是李鯤鵬今晚的女伴……但更讓他側目的,是她那種獨立於人群外的落寞氣質。
傅業舒是與李鯤鵬所在的雅圖集團勢均力敵的另一家國內知名服裝企業,芝韻集團的總裁特助。而實際上,公司裡的人私底下都稱他為“欽差大臣”,可見芝韻總裁對他的倚重。
在這個浮華的圈子裡待得太久,又做到了一定的地位,傅業舒見過了太多太多的美女。
時尚圈的女人在精神上無不是張牙舞爪的,即使她們擺出再柔順謙卑的姿態,也改變不了那種骨子裡的張揚。爭妍鬥豔是她們的本能,稍軟弱些立刻給人踩了下去,誰敢鬆懈?
可是這個女人……她甚至還像個孩子。
在會場裡,他偶然瞥見她拿著杯果汁——小孩子才喝的甜飲料——獨自站在一角,眼角眉梢淨是憂傷,和整個會場的熱鬧氣氛格格不入。
當然,她不是美人。但傅業舒已經很久沒看到一張沒化妝的素顏了,十五六歲的模特們都懂得時刻把自己武裝到牙齒,在這樣的環境裡看到子衿素淨娟秀的臉,傅業舒的心有一瞬間的觸動。
她應該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吧?也不可能是李鯤鵬的女友——圈內有誰不知道李鯤鵬和裘雪麗的關係?李鯤鵬不可能帶著新歡來給裘雪麗打臉,他這個人做不出來。
想不到從會場開車出來,遠遠就看見這個小姑娘一瘸一拐的走在深夜的馬路邊上。她瘋了?傅業舒想,南方市的犯罪率之高全國知名,她不會天真得這點都不清楚吧。
在他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居然在她身邊停下了車,還想要送她回家——也許不是她瘋了,瘋的人是他才對。
這可是他這輩子做過的唯一善事。
子衿才不會注意到傅業舒在想什麼,反正傅業舒面無表情,也根本看不出喜怒哀樂。
“你哭什麼?”
從觀後鏡裡傅業舒突然看清了她泛紅的眼眶,他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我……我沒哭。”子衿忙吸吸鼻子,“我只是腳疼。”
她也沒完全說謊,腳後跟確實疼得厲害,傷處如同灼燒一般**。
傅業舒略低頭瞄了瞄子衿的水晶鞋,淡淡看了她一眼說:“海的女兒。”
海的女兒。為了愛人偶一回顧而忍受無盡痛苦的海的女兒。子衿不知道傅業舒這樣冷硬的一個男人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句話,難道是他看懂了自己身上穿的這身如同小美人魚般的禮服裙子,還是——他看出了她對李鯤鵬的愛慕?
不可能,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但他卻用最精確的詞說出了她此刻的心情。
小美人魚愛上了人類的王子,為了能站到他的面前,她向巫婆求藥。
巫婆說,你真是一個傻東西!這是很痛的,就好像有一把尖刀砍進你的身體,你的每一個步子都會使你覺得好像在尖刀上行走,好像你的血在向外流……而你,必須交出你的聲音。
子衿心酸的想,這腳後跟的疼痛,或許就是她為這場短暫的暗戀付出的代價吧。
傅業舒再也沒有開口,穩穩的開著車將子衿送到了她說的街口。
子衿下車的時候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人家可是真心實意幫了她個大忙。
“謝謝你,傅先生。”她俯身對駕駛座上的傅業舒道謝。
傅業舒又看了她一眼,說:“傅業舒。”
“呃?”
“我叫傅業舒,事業的業,舒展的舒。你叫什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