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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不說話。
&ldo;我也好可憐啊我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我女朋友都不告訴我,就自己生氣,可我又什麼都不記得,這好像欺負人一樣是不是。&rdo;
椅子安靜地躺在地上。
&ldo;人為什麼要和另一個人在一起呢,你看陸瓊和我在一起她就天天生氣,我又不生氣她自己生氣弄壞身體,也不能怪我是不是?&rdo;
椅子不能回答她,大概椅子和凳子也曾經關係好,但是說好的大家一起做凳子,椅子自己加了帽子變成了椅子,忘記自己以前也是凳子,凳子就很生氣,以後就不和椅子在一起了,可是凳子還是凳子,椅子遠遠看著在陽臺上的凳子感覺自己很委屈,於是它覺得和許琛暮感同身受了,它和她都是女朋友一言不合就傷心,一言不合就生氣,有苦衷大家講出來嘛,都成年了嘛有什麼不能說的,都已經是情侶關係了是不是?
大概許琛暮感覺到了椅子和她有共鳴了,拍拍椅子腿,椅子不能自己站起來,於是她嘆了一口氣。
&ldo;起來,地上涼。&rdo;陸瓊站在身後,這次是上手了,拍了她的肩膀,見她和椅子聊天聊得火熱,把椅子扶起來,許琛暮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自顧自地坐在地上抱著膝蓋,於是陸瓊也坐在了地上,歪過頭看她。
&ldo;地上涼,你起來。&rdo;許琛暮忍不住說話了,陸瓊搖搖頭,枕著胳膊瞧她:&ldo;你生氣了?&rdo;
&ldo;我說錯話了麼?&rdo;
&ldo;沒有。&rdo;陸瓊嘆了一口氣,&ldo;我可能是太感動了。&rdo;
許琛暮將信將疑地看了看她,想了想,恨自己沒有尾巴可以在屁股後面晃一晃,讓她高興起來,大家都愁眉苦臉的,日子本來就難熬極了,再淒悽慘慘慼慼地過著,就真的不好玩了,扯著陸瓊的袖子,自己站起身也讓她起身,兩相對望,陸瓊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三個月,照顧許琛暮三個月像是照顧陌生人三個月,許琛暮從來都沒有記得過她,她覺得,這樣的日子再持續下去自己真的會崩潰的,自己似乎變得像是瘋子一樣情緒化非常嚴重,要去看心理醫生的程度,只怕在長久的安靜中,佯裝的鎮靜化作歇斯底里的情緒,對許琛暮造成傷害。
無論許琛暮多沒良心,為了職業為了她高尚的抱負對她冷落了多久,她還是不肯讓這混蛋受到傷害,今天,許琛暮如得神通一般冒出了那些話,勾起了她辛酸的不可言喻的回憶,她想,她一會兒就走吧,去看醫生,開些藥也好,自己單單地扛下來,熬下去,身為敏感的作家,這樣的情緒是致命的,她要去緩解一下,去看心理醫生好了。
只有自己知道剛才莫名翻湧過的情緒險些讓她情緒的潮水失控,脫出海潮既定的線來,驚起滔天的巨浪。
&ldo;你還生氣麼?&rdo;許琛暮討好地扯她的袖子,陸瓊搖搖頭。
&ldo;你應該是在生氣的,你又不笑,又不和我說話。&rdo;
&ldo;你失憶了三個月之久‐‐&rdo;陡然眼淚就湧了上來,好像這句話有魔力,她頓了頓,&ldo;每天都忘記前一天的事情,我每天都解釋一遍你是誰,我是誰,我們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失憶,你的人際關係,我的人際關係,還有其他許許多多你感到好奇的事情,今天,我沒有解釋,也不希望你多問,因為你都會忘掉,我並沒有生氣,只是悲哀這樣的生活,你明白我的意思麼?&rdo;
&ldo;那我不問了,我今天只記一個事情就好了,萬一我明天還記得呢?&rdo;我記得你的名字就好了。她沒把這句話說出口,如果她是陸瓊的話,這樣的生活大概早就讓她厭倦了吧,況且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