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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不行!&rdo;
&ldo;不才願與太后再切磋。&rdo;澤年搶在蕭然面前,隱約有不服輸的氣勁。
棲風笑:&ldo;聽見沒有?&rdo;
蕭然咬牙:&ldo;那兒臣讓人去挑一把來。&rdo;
&ldo;不必,你這御書房不是藏著一把嗎?&rdo;
蕭然臉色瞬間蒼白,澤年皺眉,不知他母子二人何意。
棲風收刀入鞘,邁步向書案而去:&ldo;依你性子,重要之物總是會放在身側。&rdo;她撫過桌案,摸到一處浮雕時,屈二指解了機關,只見一個小暗格內,正嵌一把刀。
&ldo;比如你困這位公子於宮禁,比如你藏這把意義非凡的刀於掌下。&rdo;
棲風撫過那把自家兒子曾日夜貼身的做工極精良的御刀,指尖勾勒著刀柄上的六字,緩緩向澤年走近:&ldo;我兒所藏果然是世間少有的神兵,公子可要以此繼續作戰?&rdo;
澤年臉色慘白地盯著那刀。
這是屬於他皇甫澤年的刀。十二歲時,蕭塵用這把刀刺入心窩,不久後,此刀被皇甫飛集所奪,再尋不回。
而後在去年‐‐蕭然用此刀,當著他的面,殺了他兄長。
澤年踉蹌著後退,最終什麼也說不出,轉身便向外潰逃。
那殘酷的夢魘涉境而來,提醒他酷烈現實。
蕭然伸手去抓他,被棲風拽回。
&ldo;母后!您為什麼……&rdo;
棲風捆了他一掌,冷冷地看著他:&ldo;很好,你說你愛一個男人,我可以不管,可此人是皇甫餘孽,你說你要為他不立后妃?荒唐!蕭然,你捫心自問,你對皇甫家所為,能令此人和你在一起嗎?而他視你莫不是仇敵?你竟敢留一個這樣深不可測的人在枕畔?看看你自己,還像蕭家與赫連家的後輩嗎?&rdo;
&ldo;我……&rdo;蕭然雙眼通紅,&ldo;他恨我,算計我,害我傷我都好,我只要這個人,我只要他。&rdo;
棲風沉默片刻,不知如何說她家中這幾個男人。
丈夫可為復晉之業,以死換小兒名正言順歸晉,籌劃陽謀;大兒子甘願在慶宮為質,費盡心思取大慶寶藏之圖,以死帶回;小兒子亦是攪得天下殺戰動亂,連她弟弟都在局中不可避免。
他分明算計陷害那人,卻還要苦苦綁在身邊。若真愛,何必當初猶豫不決為大業而犧牲;若真心懷大業,又何必留此人強求糾葛,為何不斷之絕其心礙,以除其風浪?
說到底,他太貪心了。江山不可棄,愛人也必不能缺,不似他父兄那般果決狠心。
可世間哪來那麼多圓滿?
&ldo;你若真要留他,也該早點讓醫者看看他身體。&rdo;棲風恨鐵不成鋼地踹了他一腳,&ldo;你光顧著情愛,卻不顧念他身體的嗎?&rdo;
與之交手時,棲風好奇他緣何臉色如此差,對招之中,其中怪異便很清楚地暴露了。
氣血逆行,經脈枯朽,一個有不錯根骨和底子的二十二歲青年到如此地步,八成是中了某些毒。
偏偏這蠢兒子看似愛之深關之切,卻粗心至此。
棲風放回了刀負手離去:&ldo;我回宴席上了,你自己看著辦。&rdo;
蕭然呆了一瞬間,而後奪門而出,直往東宮奔去。
到了廢棄的禁地,他果然在那裡。
蕭然看見他不知從哪要了一柄刀,正瘋狂地砍著東宮宮門上的大鎖,一旁的宮人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