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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個兒偷著樂去吧, 這福氣我家裡人不想要」
「你這……」
何霜降站到前面,這事兒本不該她出面,只是她懶得看這些人在她家歪纏「您走吧,這親事絕無可能,這堆東西也拿走, 若不然我就丟到外面叫人家自個兒撿去」
連東亭原本覺得她今兒有些姑娘家的樣子, 這會兒張牙舞爪的,心裡也有些煩躁了,他爹也是,不知道看上這家人什麼, 要他這般低聲下氣。
連家來了不少人,烏泱泱站在院裡,何霜降站在堂屋的臺階上,絲毫不怵,大哥不在家, 石頭昨兒回清水城了, 一家子連個頂事兒的人都沒有。外頭還有不少婆子嬸子豎著耳朵聽裡頭到底生了什麼事兒,怎的就吵嚷起來了。
「誰稀罕不成,不過是個丫頭片子」
「哎呀,公子莫置氣, 臨來前說好了,這才解了您的禁,這回再鬧出什麼事兒,回去豈不是還得禁足?」這媒婆看連東亭要爆發了,趕緊安撫,她接的這叫什麼活計啊,兩頭得罪人。
「也對,我就是個丫頭片子,哪有本事叫你家看上」
這婆子聽何霜降這樣講,又趕緊來勸這頭「姑娘是有本事的……」
「我竟不知道,還有強嫁娶的事兒,我爹孃都說了這親事絕無可能,偏還留下來礙眼,連家竟這般好脾性,倒真叫我開了眼」
這連東亭不經激,何霜降冷嘲熱諷的話一出口,他就帶著一眾下人,抬著東西走了。
後面媒婆一邊追一邊勸「我的小祖宗,你收收性兒,別動氣」
賀家嬸子擠開一群人進來,問張氏這是出了什麼事兒,怎麼鬧出這麼大的陣仗。
張氏簡單說了兩句,賀家嬸子聽了也是氣,求親之事向來是遣媒人悄悄上門來打聽的,誰家會鬧出這麼大陣仗,怕是想汙了小娘子名聲,好強迫她家應了這門親事。
何霜降笑了笑,就回房了,張氏還跟賀嬸子在外頭說話,賀嬸子聽了,又是一番寬慰。
外頭看熱鬧的人見沒熱鬧可看,也都散了。
「那家是什麼人家?」何大牛吸了口旱菸,眉頭緊鎖。
何霜降想了想,還是把連東亭僱人劫她的事兒說了。何大牛聽完,又急又氣,他心裡還在想這好端端的,何霜降怎的就對人甩起臉子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連家勢大,何大牛怕何霜降受欺負,只是父女二人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又狠狠抽了一口旱菸「若不然,那飯館不開了,你手頭錢也夠用,留著做嫁妝也使得。回來我養著,總不能餓著你」
到底是他沒本事,才叫兒女受欺負。
「爹,我自個兒心裡有數,自然不敢以身犯險,若勢頭不對,不用您說,這飯館我也不開了」何霜降也不知道連家究竟要做什麼,只是她的事兒總不能叫爹孃跟著擔心。
這事兒實在糟心,在家憋著只怕更加氣悶,因此下午就回了清水城,何大牛自知勸不住她,也怕路上又出什麼危險,趕著騾子車將人送回去了。
張榮保有珍味坊的鑰匙,因此珍味坊初八一早就開張了,何霜降走時將飯館鎖了,畢竟就趙嬸子跟喜鵲倆人在後院,怕出什麼事兒來不及應付。
娘兒倆今年都有月錢,年前何霜降還給發了一筆錢,雖說就倆人,過的也算有滋有味。
悅來酒樓不會善罷甘休,她心裡也知道,不過一開張,這事兒就拋之腦後了。
店裡少了個人,大家自然都很奇怪,何霜降也說清楚了,只不過怕出什麼事,沒將原因說出來。
趙二是最難受的,不說也知道,他真的就剩一個人了。
何霜降拍他「還有我們呢」
謝明遠託她將鏢局賣掉,她沒賣,只拿鑰匙開了門,找著房契地契,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