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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好久沒有那麼暢快淋漓的感覺了，上一次好像還是她用彈弓彈壞鄰居哥哥家的玻璃窗，因為那位很沒公德心的哥哥用尿噴她。這次不同，她受得傷絕對比被人用尿噴嚴重千萬倍。可惜，她還沒有慡夠，情緒就被一道陰冷的聲音破壞了。
&ldo;她畢竟是你朋友，做得那麼絕，有意思嗎？&rdo;
&ldo;……&rdo;小鹿的笑聲戛然而止，很長一陣沉默後，桌底下才再次傳來她的聲音：&ldo;他們對我做的那些事，不是更絕嗎？&rdo;
第五章
她規劃了那麼久的&ldo;小鹿巫婆復仇記&rdo;已經成功了，本來是真的很開心，然而邱生的那句話卻猛地把她拉回到現實，小鹿慢慢從回憶裡抽離，抱著膝，把身體蜷縮成一團，像只鴕鳥一樣躲在桌底下，很久很久之後，才輕聲地問了句：&ldo;邱生，我這樣做真的很過分嗎？&rdo;
&ldo;很無聊。&rdo;邱生想了會，只丟出三個字。
&ldo;可是不慡啊，不慡當然要發洩出來，難道要我憋死自己嗎？&rdo;小鹿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樣陰陽怪氣的邱生了，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情緒，又一次沸騰了：&ldo;還是說要我指望你能幫我爭回些顏面？得了吧，幸好我有安排了那些人，指望你就死慘了。我請你吃了那麼多天的宵夜，是為了讓你幫我氣他們的哇，不是讓你到這邊來吃東西的。你就知道吃吃吃，就連我剛才在門口被阮靈笑話，你都不知道替我講一句話，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rdo;
&ldo;出來。&rdo;邱生嗤了聲，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突然蹦出這麼一句。
&ldo;欸？&rdo;搞什麼啊，她還沒罵完好不好。
&ldo;死出來。&rdo;桌底沒動靜，他耐著性子又重複了句。
聽起來，他的耐心似乎快要用盡了，小鹿扁了扁嘴，很沒出息地乖乖爬了出來，&ldo;你不會今晚又要我給那隻死貓洗澡吧？我連給自己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rdo;
邱生沒說話，拉起她，就往混亂的中心點走。
他、他該不會是想當著那對極品夫妻的面拆穿她所有的陰謀吧？想到這層可能性後，小鹿拼命想掙扎掉他的鉗制，趁一切真相大白前，趕緊開溜。
邱生完全沒有給她如願的機會，在保安剛把那堆道士架走之後，他就已經把小鹿拉到了沈辰川和阮靈面前。四個人忽然就這樣僵持住了，小鹿很想坦然一些，可是她擦不掉和辰川之間的回憶，滿腦子都是他們在一起時的畫面。在看向眼前，他還是她所熟悉的沈辰川，只是比以前沉穩了，而他的新娘……卻成了她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現實跟夢想對比後，總是顯得特別諷刺。
&ldo;該不會所有的事都是你安排的吧？&rdo;阮靈的眼眸有些微血絲，見到小鹿後，立刻就聯想到了剛才那些事。算起來，比較有可能這麼做的人，似乎也只有程小鹿了。
&ldo;我……&rdo;小鹿是個很不會撒謊的人，每次說謊話都會結巴。從小一起長大，阮靈是最瞭解她的人了，所以她不敢說話，怕一開口就等於承認。
&ldo;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rdo;辰川很適時地開口，替小鹿解圍。目光，好不容易才從小鹿身上移開，露出一絲禮貌性的微笑，轉頭掃了眼邱生，&ldo;他是你朋友？&rdo;
這個問題，在上次去小鹿家送請帖時就想問了。只是當時怕阮靈想太多，再加上畢竟已經兩年沒見了，有些疏離是自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