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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可看見這個樣子的他,我覺得安心了,他的生活一定回到了軌道上,屬於他的軌道。情感於他只是一個小部分,他更多的生活停留在他的理想之上。這也是我喜歡這孩子的原因,他覺得他活得不確定,可其實,他是知道自己要抓住什麼的,他想要的是更大的世界。
他從舞臺上下來沒多久就跟那男人一起離開了。我想,是為了避免一會兒不必要的媒體糾纏吧?我身邊那女人剛才還在跟另一邊的同行說,我知道那亞洲男孩是誰了,是許楓的兒子,大題材啊。
我跟了出去,我不是想糾纏他什麼,我知道他過得很好,這就足夠了,足夠畫上一個句點。但我還有些東西要交給他,他走的匆忙有幾本很喜歡的書沒有來得及帶走,還有他那寶貝鬧鐘,以及,我那學生故事的後續。我真讓那孩子過了論文,他也還在寫他的故事。許唯說過,他很想知道後面那女的怎麼樣了。那Se情故事我也看了,還是覺得三俗……故事的最後,那女的自殺了,算是一種另類的幸福。這些東西我裝在一個紙袋裡,這幾天一直帶在身邊。出國之前我考慮好了,他選擇結束,我尊重。如果能見到他,就把他遺留的東西還給他,如果見不到,只能說遺憾。遺憾我們有一個沒有開始的開始,沒有結束的結束。
部分媒體跟了出來,許唯跟那男人一起上了車,我很著急,因為如果他走了,我恐怕再也不會有機會見到他,至少我要把東西給他。
所以當我拍他車窗的時候,身邊的人都驚了。估計以為我這記者忒瘋狂了。我沒法解釋自己幹嘛要去拍那車窗,真的只是為了歸還這些東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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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唯是這時候才看見我的。我看到他摘下了墨鏡,眼裡是一種驚詫。
車上下來一個高壯的黑人,大概是保安。
他不客氣的推搡著我,說著KEEP AWAY!遮住了許唯的身影。
我跟他推搡著,但人家職業就是保安,我定然不是對手,手腕被捏住的時候,我感到一股鑽心的疼,我不停的跟他解釋,我只是要把東西交給車裡那人,可他不聽。
我有點兒急了,我真是怕再也見不到許唯了,瞬間,我忽然發現,我沒法做到坦然放手,我其實不僅僅是想把東西給他,其實我想再跟他一起,我想他再安心的躺在我身邊胡說八道,我想他再翻亂我的唱片,我想他再晃悠在排練室裡,我想……我想,我可能是愛上他了。他誰也不是,他只是他。
“武曄,告訴我,我是誰。”
你是許唯。
這一刻,我能確認了。只有這個原因能讓我在他走了之後睡不安穩;只有這個原因能讓我在教課的時候走神;只有這個原因能讓我在演出時產生幻覺,總覺得他就站在臺下襬弄他的V8傻笑;只有這個原因能解釋我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停地找人,我去了所有可能的地方:我去了K雜誌在北京的分部,他們告訴我許唯辭職了,我去了落杉磯,可大門緊鎖,我每天掛在MSN上,睡覺、出門都不關機,我給他的郵箱寫信,不斷地收到系統退信……為什麼我要如此執著?
我現在忽然明白了。
可,晚了。
“SB你丫放手,操的。”許唯從車上下來了,他去拉扯那高大的黑人,“你丫給我放手,他是拉琴的!你別擰他手腕!!”
他居然用中文罵人,崩潰。
那黑人放手了,我相信他一定不是聽懂了,而是被許唯嚇著了。
這時候許唯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人家是聽不懂的。
“你媽的……”看著周圍混亂的場景和一片閃光燈,他是這麼評價的。
“都上車。”
Edward放下了車窗,我能肯定,最崩潰的不是我,不是許唯,不是他的保安,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