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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姑娘的飯錢也有了。”
我接過扳指抬頭看他:“你不用保護我,既是二十個金銖,已足夠報這救命之恩了。”
他淡淡道:“在下的命還不至於廉價得這樣。”
我上下端詳他一番:“可我們明天就要離開趕路了,你身子撐得住麼?”
他低笑一聲:“明日上路麼?無妨。”
君瑋不明白為什麼這位藍衣公子一定要跟著我們,想了半天,覺得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看上我了。我本來心花怒放了一會兒,但不經意照到鏡子,發現自己已然今非昔比。除非他是個重金屬發燒友,否則要看上我這張一半都被銀箔擋嚴實的臉實屬難能可貴。
君瑋聽了我的反饋,陷入沉思,道:“不是這樣的話,就毫無道理了。”
我開解他:“世間事哪有那麼多道理,就好比小藍,風姿翩翩一表人才,按道理能招惹多少狂蜂浪蝶,結果你也看到了,喜歡的姑娘毫不留情扎他一刀,要不是遇上我們,就曝屍荒野了,挑姑娘的眼光太不濟,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要真按道理來,就該沒這個事兒了。”
君瑋想了想,表示贊同,又想了想,問我:“小藍是誰?”
我說:“不就是前幾天救回來那個穿藍衣服的麼?”說完轉身,準備去廚房看藥。一抬頭看見小藍,收拾得妥妥帖帖,操著手正閒閒靠在裡間的門框上,冷眼將我們望著。背後說人是非,著實缺乏教養,這等事還被當事人抓個正著,我不知作何感想,半天,乾笑了一聲。他也配合地笑了一聲,眼睛裡卻殊無笑意,轉身進了裡間。
君瑋湊過來道:“我相信他不是看上你了。”
我回頭問他:“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其實是看上你了?”
小黃正好從房門前過,君瑋磨了磨牙齒,指著我叫住小黃:“兒子,咬她。”
十天之後,就到姜國國都嶽城。
小藍說這一路崇山峻嶺,必定艱險異常。我們研究一番,覺得他的社會經驗應該比我和君瑋都豐富,盲目地信任於他,一直等待艱險降臨。但行路十天,一路平安,連打劫的山賊都沒遇上半個。君瑋問我:“你說什麼時候才能遇上歹徒來襲擊我們啊。”我說:“不知道,等著吧。”可等待許久,歹徒依然遲遲不來,著實令人憂慮。
進入嶽城的前一夜,隊伍中多加入一個女子。說是小藍的侍女兼護衛,名喚執夙。我們在路旁買燒餅時遇上她。背景是殘血般的夕陽,她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飛馳而來。君瑋一把將我拉到一旁躲開,她翻身下馬,月白的衣袖掃過我面頰。我和君瑋還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她已旁若無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小藍面前,眼圈緋紅望著他哽咽:“公子,執夙終於找到你了。”
執夙長得眉清目秀,額間有一顆天生的紅痣。對於她執意跟著我們這件事,小藍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君瑋點頭倒是點得痛快。因執夙著實是個相貌美好的姑娘,十分容易就觸動了他一顆惻隱之心。但在惻隱執夙的同時,君瑋對小藍是很不滿的,和我咬耳朵道:“這人真正的風流,連護衛都是女護衛。”但我想,話也不是這麼說,離開君禹山時,君師父讓君瑋好好護著我,就算是我的護衛,照這個邏輯,我豈不是也很風流。
當天晚上,我們宿在一家客棧,睡到半夜,小黃銜著我衣袖將我搖醒,藉著月光端詳他神情,似乎是邀請我和它一同月夜散步。我們穿過長廊,一隻老虎一個死人,腳步輕得要飄起來。正要走進後院,驀然聽到執夙的聲音:“那女子並無什麼特別,公子為何不願隨執夙回府中?公子可知,你不在的這幾日裡,二公子那處又有不少動作。執夙深知,紫煙姑娘傷公子甚深,可公子您,您要以大局為重。”
我想,這個八卦我是偷聽好呢,還是不偷聽好呢。最後道德感戰勝好